罗昊整夜都在房间内踱步抽烟,胡思乱想,他没有棒啊按捺他的奇思妙想,为什么只有一对耳环呢,还应该有项链镯子。宁筱雅早已睡着,他蹑手蹑脚把首饰盒打开取出那副耳环,在客厅里对着灯光仔细的看,可他不敢确定这就是他送给谢乔的那套首饰,从送给她杨群拿来还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可是这套首饰却是他亲自挑选的画册让珠宝行定制的,这,这怎么可能会错呢。
躺在床上他也只是干瞪着眼毫无睡意,另一个念头像只小苍蝇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旋转,挥之不去,他想,他可以去那家珠宝店去看看,是否还有肥桃的项链镯子,如果有,他们是从何渠道得到的,如果被告知这只是仿造品的话,那他之前的想法不就被推翻了,也安生了不是,想到这里他却是更急躁,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亲切的太阳。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罗昊就嚷嚷着要带宁筱雅去稻香茶楼吃早茶,点了满满一桌子的精美点心,罗昊却是没心思品尝一口,终于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你买耳环的地方咱一会儿再去瞧瞧,看有没有你中意的首饰再买两件儿。”
罗昊这么一说宁筱雅高兴坏了:“就在珠宝交易中心,咱现在就去吧。”
宁筱雅带着罗昊走进一家名为“金鑫”的珠宝店,刚进门就听见一个女人有些气恼的声音说:“怎么不讲信用?我说了今天来买的为什么卖了?你们有买家的联系方式么?”
令一个女人无奈的说:“小姐,我们做生意的,好不容易碰到有眼光的买家不卖,难道让我们赊老本啊。”
罗昊已经停住脚步,柜台前背对着他的一个瘦高女人还在愤愤不平,从背后看也只是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普通女人,留着微烫过耳染成栗色的短发,斜跨一只背包,可是他的心忽然就开始狂跳。浑身的血y也似急速循环,他觉得他有些晕眩了,只试探的叫了声:“小乔?”
女人扭过脸来。待看清了眼前人却如雕像一般愣怔在当地,而罗昊激动的几乎想要上前去拥抱这个已经在他生活里消失了一年多的姑娘,可却只能颤抖着指尖站在原地,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激动,不敢置信,还有恍惚。
宁筱雅早已经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谢乔喃喃说:“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了英国么?”
谢乔费力的把眼光转向宁筱雅,随即便看到了垂在她耳侧还在摇摆的珠子。
她仿佛猛然间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断续的,乏力的开口:“可真是,太巧了,在这儿,在这儿遇到你们。”
在附近一家环境优美的小咖啡馆的小隔间里,罗昊看着对面坐着的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子,已恢复镇静,微微笑着低着头,不停的用小勺子搅动面前的咖啡,头发剪得那么短,染了颜色有些乱糟糟的,却更显得时尚漂亮,那尖尖的小下巴,挺翘的鼻头,还有那两排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压下心里急需拥抱她的念头,轻轻问:“小乔,都说你去了美国,怎么在这里?”
谢乔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因为我爱国嘛。”
她 的俏皮话让罗昊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打他的眼光却再也移不开那张让他深爱的脸:“小乔,这次见你,总觉得,你变了好多。”
谢乔低下头又开始搅咖啡,并不看他很平静地说:“是个人总会因为心情不同环境不同发生变化的。。。。。。你们来这里干嘛的?因为生意?”
“哦,找你。”
谢乔是真的笑出来了,微微皱着鼻子咯咯笑着,笑起来似乎是很开心,很随和,就像是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经常见面再普通不过的寻常朋友,随便说个笑话就能让他笑个不停,可是他的这个样子却让罗昊很难过,不是因为她不信,而是因为她表现的太不介意,他觉得谢乔变了很多,可是到底是哪里变了他却又说不上来,她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还是那么活泼,爱笑,精力充沛,却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像徒手捕鱼,滑不溜丢。
“你让我联想到了便衣警察,”谢乔啜了一小口咖啡,又说:“而我就是逃犯,你不远千里的来侦查我。”说完她又开始笑,紧挨着就小声说:“不要告诉我此刻你胸前的扣子里藏着微摄像,就像蒸发密令里的艾伦一样。”
罗昊此刻的感觉非常奇怪,从见到谢乔开始他的所有神经细胞就处在一种兴奋状态,可谢乔的幽默不在意又让他难过,就像小孩子看着手中的冰欺凌,却不被允许触碰,只是看着它慢慢融化掉,无力无奈又伤心,却不得不笑出来,胸膛里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地,煎熬的他似要焚毁又似要冰冻,他做人极尽圆滑,此刻面对顽童般的谢乔却是在是应付的吃力,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谢乔。她以前总是。。。。。。多情又娇俏,他又想到了风筝,手里有线,却因为放飞的太高太远想要收回已经无力,他看着这个离他越来越远的姑娘好脾气地说:“对,我便是便衣,就是来侦查你的,老实交代,不然报警。”
谢乔轻锤着桌子咯咯笑得让罗昊心疼,但他觉得自个儿的鼻根处发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