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轻声一笑,淡淡的说:“不用了。”
孙文晋不再多说,他已经摸到他的烟,但是想到唐瑜在车上,他又把烟收了回去。车内重新恢复安静,孙文晋也终于完全冷静下来。
当车子到大教室村,孙文晋停下车,正打算下去,唐瑜却说:“孙先生,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下车就可以。”
孙文晋停下开门的动作,点点头。
唐瑜于是下车,刚关上门,没走几步,孙文晋从后面叫住她,她走回去,弯着腰,脸对着车内:“孙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孙文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唐小姐,请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什么?不可告人?唐瑜自嘲的笑了笑,当然不可告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一个chù_nǚ的一夜换来司法的不公,唐瑜莞尔一笑,“若是这样,再好不过,孙先生,谢谢你!”
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其实这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又有谁知道她已经不是chù_nǚ了。初时想想,要献身觉得肮脏,觉得可耻,觉得不堪忍受,可现在却觉得也不过如此,况且,人家在乎自己的chù_nǚ之身,因为那是留着给老公的,留着给幸福的,可她,现在看来这辈子是注定没有幸福的。她贪恋林开给她的安全感,她贪恋林开的父母,所以她不爱林开也答应跟他交往,所以害得这年轻人为她杀了人,现在,一切因果循环,她怪不得别人,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该自己承受结果。况且,她比起很多人来,已经算是好多了,起码昨天晚上,孙文晋有风度,照顾女人的情绪,做的时候照顾女人的感受,他长得也好,至少她应该要感谢那个人不是五十岁的苏不易。
唐瑜走后,孙文晋将车子开走,顺手开了音乐,他方才按的只是暂停,所以现在音乐接着先前的唱起来:“……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明了这一切,遥远的思念,堆积在眼前,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改变这一切,前世的思念,今生今世来了解……”
缠绵,忧伤,沙哑,略带苍凉,童安格红的时候还是九几年,这声音把孙文晋的心绪带远了,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人,想起一张脸。
遥远的思念,堆积在眼前。
他猛地将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遽然掉头。
陈释找到孙文晋的时候,发现他在n市第三中学的c场里双杠旁抽烟,抬头是教学楼,地上布满了烟头,陈释慢慢的走过来,孙文晋抬头看见他,陈释不说话也挨着他坐下。孙文晋问:“唉,你还带烟了没有,我的烟昨天晚上抽完了,给我支。”
“滚,你知道沈子静现在管我烟管得多厉害,而且这内部烟还是按需生产,我多难得才弄到手,让你丫一晚上全折腾了。”
孙文晋望着他:“你带了没有?”
陈释只得取出一支烟递给他:“哪,省着点抽,”说着蹭了蹭他的胳膊说:“嗳,你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呆了一晚?”
孙文晋点上烟,吸一口,缓缓的吐出烟圈,模糊了他的面孔,他不说话。
“哎,我说,你丫怎么碰上一个女人就这样啊?”
孙文晋刚没抽几口,忽然把烟往地上狠狠一扔,站起来抬起脚蹂躏了两脚。
“喂,你……”陈释心痛的看着那根烟,皱起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丫真是浪费。”
“走吧。”孙文晋淡淡的说。
“去哪?”陈释抽着烟问。
“找苏不易。”
“……”陈释看着他,一脸的疑问。
“我答应了她,帮她救林开。”
“什么,你脑残了,你明知道苏不易一直卡着你,就是算计着你,你还……”陈释大惊看着孙文晋。
“他要的无非是钱,我给他。”孙文晋语气仍是简洁,淡然。
“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又何必呢,她也只是长得像而已,再怎么像也不是……”说到这个名字,陈释猛地停了下来,而后低声说:“上次的那个朱冉,你还没吃够亏啊?”
陈释还在后面说,孙文晋已经走远了,陈释把烟往地上一掷,小声嘀咕着追上去:“他妈的,这叫什么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真提都不能提。”
第 9 章
孙文晋回到酒店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整理房间,这个房间是他在酒店的长包房,孙文晋虽然在n市有别墅,却哪儿都只是偶尔去住几天,这个服务小姐还是他指定的。那小姐见孙文晋回来,把东西整理好后给孙文晋送上来一只手镯,说:“孙先生,这个是在浴缸里找到的。”
孙文晋伸手接过,是一只贵妃镯,那手镯通体碧绿,里面有丝丝棉,光泽温润细腻,这应该是唐瑜的,昨天晚上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个东西烙着他,看来就是她了。
“谢谢你。”孙文晋对她点头礼貌道谢。
那服务小姐脸猛地红了,低头说:“房间都收拾好了,那我先出去了,孙先生,再见。”
“再见。”孙文晋把玩着手镯。
唐瑜几乎是一回去就发现手镯不见了,她有点慌,有点乱,手镯怎么会不见了呢,手镯是姥姥在世的时候送给她的,她从小到大戴了十几年,从来都不舍得脱下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她开始细细的想,到底是在哪,什么时候,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心里开始难过起来,她不为昨天晚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