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啊,你来了哦?快进屋坐会儿,你二婶感冒了,在炕上躺着呢,就盼个人跟她说说话。”刘二叔很喜欢叶望舒,因为刘国志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的关系,知道这个本家侄儿对叶望舒很有意思,所以格外多了一份亲热。
叶望舒倒是不知道刘二婶感冒了,她本打算跟刘家老两口仔细解释一下许承宗的事情,商量着把许承宗抬到这里照顾,等他好了,大不了自己给两个老人许诺些辛苦费。她进屋看刘二婶躺在炕上,似乎吊过点滴,有气无力,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跟刘家老夫妻聊了一会儿,只好出门再去想别的法子。
在崔家杂货铺,只跟崔胖子说了句这个人是大哥在监狱认识的朋友,崔胖子就摇头不肯了。叶望权不学好的名声,这花溪村人人都知道,许承宗是叶望权在监狱认识的朋友,普通乡民对这样的是非避之不及,哪里还可能把劳改释放犯招到家里!
叶望舒垂头丧气地上山,想到许承宗那人心里就烦。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大哥做事不经过大脑,弄这样的人来家里!她只要一想到昨晚许承宗抓着自己手腕时,那双幽黑的眼睛里闪动的光,心里就有些害怕。她人站在家门口,第一次不想进去,手扶着胳膊,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喂,你上哪儿去了?你要是再不进来,我就n炕了!”屋子里的许承宗大喊一声,他这么大叫“n炕”,幸亏叶家独门独户在山上,不然难免被左邻右舍听到,那叶望舒就死的心都有了。
她憋着满肚子的气飞奔到后院子拿过n壶,沿着走廊进了许承宗的屋子,一边跑一边还能听他气吁吁地吆喝,“快点儿!快点儿……”
她把n壶掷到他手边,立即转身出门站在走廊里。听见屋里似乎有嘘嘘之声,她拿手堵着耳朵,耳朵根清净了,可一想到一会儿要给他倒n壶,就觉得这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她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她把手自耳朵上拿开,里外都静悄悄的。她忍不住问道:“你完了么?”
“哦……嗯。”
叶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这个许承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推开门走进去,见那个许承宗竟然从炕上欠起身,一条腿已经下了炕,高大健壮的身子,却熬不住他胯骨处的伤,一条伤腿吊在炕上,即使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