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把ak47瞄准了索菲亚的脑袋。
“这,这是什么意思?”索菲亚一慌,然后挑起下巴,傲慢的说,“我可是俄罗斯的公主,你敢杀我么?”
“为什么不敢?”律手一弯,枪口就指在了索菲亚的太阳x上,他的微笑没有任何的温度,
“那么现在,展现你作为俘虏的价值,然后由我来决定,你活,还是死。”
现在的情况是一对一。
律抓住了索菲亚,而茅十八抓住了窝窝。
那名领着她逃跑的近身侍从是索菲亚最后的王牌,他将窝窝送到了茅十八手里。
这可不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再会,对两人而言,都不是。
天地会的死伤很惨重,武功敌不过火器,这已经经过了历史的鉴证。如果这一次茅十八无法成为俄罗斯的王,那么除非给他们一笔泼天富贵重新招兵买马,不然他们就彻底完了。
恐怕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笔泼天富贵就踩在他们脚底下。
此地,鹿鼎山,山下,泼天富贵。
只不过,心怀此秘密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不肯说。
窝窝静静的坐在山d角落,这个地方是天地会早就准备好了的,十分隐蔽。受伤的人一边哀嚎一边包扎,她躲在角落里,用披风包裹着自己,一下一下的咬着手指头。
这些人也真敢。
居然穿着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备出现在她眼前。灰色的披风,盖住眉眼的帽子……这不是提醒她洪龙的死么?
她又不是傻瓜,那天追杀他们的人看起来就是制式的哥萨克士兵打扮,拥有这种兵种的除了律,就只有索菲亚。事后问过律,他说不是,所以她一直以为是索菲亚。
可是现在,那三个杀死洪龙的男人就在她身边。
窝窝还记得他们的身形,兵器,以及拖拽她时的疼痛。
而他们是天地会的人。
“窝窝,你没事吧?”茅十八俯下身,声音温柔。
窝窝抬起头,看着他,很奇怪,自己居然笑了出来,而且笑的这么虚情假意:“我没什么。”
茅十八见她笑了,像是舒了一口气。
覆在他面上的鬼面具,与覆在窝窝脸上的微笑,看起来像是同样的东西。
休息的时间不长,为怕追兵来袭,他们继续上路。
这一路何其巧合,居然鬼使神差的经过洪龙的墓地。那块墓并没被白雪掩埋,旁边树立着几个小墓,那是与窝窝他们一同遇袭的人的墓地。那日战斗留下的兵器痕也依旧在。
“这下可不好办了吧,十八哥。”窝窝叹息道,“伤了这么多的人,到前面的镇子,得花一大笔钱买药。”
“是啊。”茅十八也很烦恼,当年当江洋大盗的时候不在乎钱,现在无论是养兵练兵都要钱。战争实在是烧钱的玩意啊。
“可惜了。”窝窝叹道,“洪龙,洪公子当日与我一同出走,路上与我说他神龙教的财宝都藏在一个地方……”
“在哪里?”茅十八身旁的几名香主都是眼前一亮。
“所以我说,可惜了。”窝窝别过脸去说,“当日我们不幸遇袭,事后,我将藏宝图与他藏在了一起……”
众人噤声。
是夜,众人并未奔赴城镇,而是在附近扎了营。
半夜,一群人偷偷出了营地,这一切窝窝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窝窝借口小解,回到墓上,入目果然是被挖开的墓地。
抚摸着雪里冰棺,由律所制的冰棺中,洪龙睡的十分安详,不变的容颜永封于雪地。
“十八哥,你若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这埋骨之地?”窝窝抚摸着冰棺,喃喃道。
然后,抓起地上的鹿笛,起身。
鹿笛清脆的声音在雪原上响起,一只飞鸟带着窝窝的口信展翅而去。
“洪大人,鹿笛来日再来陪你。”窝窝跪在冰棺旁,静静将鹿笛挂在脖子上,脸上无悲无喜。
陪同她出来小解的人总算是追了上来,窝窝也没有反抗,跟着他走。
远远见到茅十八,他看起来有些倦,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跑到窝窝身边,殷勤的为她递水送食。
“绕来绕去,我们还是在一起。”他欣慰的说,“以后可能会很辛苦,不过我不会让你受
伤的。”
我也是。窝窝低头喝着水,心里一半是烛火一半是冰棺。
初恋是很难忘的,英烈夫人庙里的一抹幽幽烛火是她永远无法割舍的记忆,沁入骨骼。可是那一处永封于冰原上的冰棺,也是永远存在的。
所以,我也是。窝窝心道,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但是……我想拿走一点东西,一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笑看狩猎
黑色的翅膀拍打着从天而降,长唳声与遥远的鹿笛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曲协奏。
律眯起眼睛,抬起手臂,任由那似鹰非鹰,是枭非枭的巨鸟落在他的手臂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那巨鸟很不情愿的从他手臂上跳到雪地上,然后用爪子开始画画……
看它那副欲生欲死的鸟样,律摸着下巴,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吸收一批圣诞老人为我所用,虽然只是群职业跑腿的,但是拿回古代真的挺好用的……
终于画完了一堆惨不忍睹的图画,那鸟自己都不忍心看,以翅掩面,蹲一边消沉去了。
“这画的啥啊……坦克?”一名戒律者凑过来,冷汗道,“ak47也就算了,毕竟是枪支改进品,坦克就太先进了吧……会不会一传送来这个世界就直接崩溃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