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不屑,“眼睛鼻子谁没有”她看了看那边,于书彦的工地离自己百米远,这会热火朝天的开工,估摸工人都有百来个在清理场地,路边一排黑车,长的跟变形金刚似的,唯有夹在中间的那辆白色跑车,别树一帜。
于书彦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环绕着,驼色的硬,挺工装外套穿他身上,仿佛量身定做一般,肩形勾勒完美,姿态惹人犯罪。
陈醉看着他有些发愣,一直盯着他的侧脸,于书彦回头时,她的模样正好落入目光。陈醉晃过神,于书彦倒是笑的大方,对陈醉颔首示意,整个人和和气气的。
忙碌了一阵,于书彦竟然走了过来,陈醉正蹲在地上埋头苦敲一些小木板,螺丝钉很小不太好使力,好几次砸到手,疼的她直皱眉。
“我来……”手一松铁锤被抽了去,于书彦蹲了下来,颇有经验的钉着板子。陈醉想说不用,但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小事不用谢”于书彦看了看陈醉的手,他说“女孩子的这双手不应该做粗活”
于书彦的手也特别好看,陈醉想到宋天朗的,天生就是一弹钢琴的好材料。
“好看么?”于书彦笑着问她,“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陈醉有些不好意思,坦诚的说:“挺好看”
邵菀一在不远处很谨慎的看向二人,李寓言发现她贼溜溜的目光,问:“你喜欢这类型的?”
五雷轰顶,邵菀一质疑这闷萝卜怎么能问出这么焦躁的问题。她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我不喜欢,陈醉喜欢……”
而且,曾经喜欢的死。
似乎有要事商议,那些老大一个个在远处徘徊,指望着于少爷什么时候过来。
“你同事好像等的很急,你要不要过去?”陈醉想夺锤子,被于书彦不动声色的躲开,“让他们等”
帅气的男人钉了四十分钟的板子,站起来时脚真有些发麻,他自然而然扶上陈醉的肩,“脚麻,让我稳一会”
手的热度传进肌肤,于书彦对她笑,微弯的眼角透着温和,陈醉突然甩开他跑的老远,于书彦不解,自己不就是对她笑了一下吗。
笑了一下,那么近的距离,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似曾相识,陈醉真的招架不住。
余光都死了那么多年,陈醉猛甩脑袋,“怎么搞的,发什么神经”
于书彦说要请她们吃饭,两个工地都在一块要她们多多关照。邵菀一“扑哧”笑了出来,“说笑吧,你一个角落就能抵得过我们十七八个,要关照也是大老板你担待我们呀”
于书彦笑着说:“是我虚伪了,订了位置,菜色等你们去了再决定,赏脸么?”
陈醉没什么兴致,“你们去吧,我约了人,于先生客气了”
邵菀一看出她心情不佳,p颠颠的跟陈醉一块走。于书彦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醉等等我”邵菀一追上她,“怎么了?”
陈醉摇头,“没事,回家休息会”她踢着小石子溅起一圈灰。邵菀一低低叹气,“我知道,他长的是很像……”
“那不关我的事”陈醉头疼,“菀一,这边你看着点,我不舒服先回去”
陈醉的背影很柔软,长发被风晃出好看的弧。
李寓言问:“小醉姐怎么了?”邵菀一没好气:“别多管闲事”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醉姐怎么了,邵菀一其实想告诉他,如果你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保护你疼爱你,在有限的生命里一直在你身边从不离弃。
陈醉从小就认识余光,纯朴的烟镇,一别永生的少年。
陈醉父母被烧死的那日,余光也在,陈醉听镇上人说,“那日的火大的哟,好高好高,没谁敢去救人,只有余家那小子,赤着脚丫就这么冲进去了”
没人拦得住余光,他只是重复一句话:“小醉肯定会哭的……”
陈醉对余光的那份感情,终此一生,无法弃之。
几年后,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每年清明都会陪她回烟镇,在墓地前,陈醉眼眶泛红,摸着余光那张永远十九岁的照片,眼泪成灾。
而他所能做的,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用未来弥补过去。
……
于书彦很晚才开车回府邸,一辆黑色的车拦在前面,车灯明晃刺眼。于书彦停了手里的动作,黑色的车门缓缓打开,纯黑衬衫让宋天朗看起来贵气慵懒。
宋天朗靠着车身,对于书彦似笑非笑。
两个男人对望,面容俊朗,神情肃穆。于书彦眯了眯眼,宋天朗抬起右手比划着枪的形状。
食指正对于书彦,只见宋天朗的口型,说了一个字: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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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书彦很晚才开车回府邸,一辆黑色的车拦在前面,车灯明晃刺眼。于书彦停了手里的动作,黑色的车门缓缓打开,纯黑衬衫让宋天朗看起来贵气慵懒。
宋天朗靠着车身,对于书彦似笑非笑。
两个男人对望,面容俊朗,神情肃穆。于书彦眯了眯眼,宋天朗抬起右手比划着枪的形状。
食指正对于书彦,只见宋天朗的口型,说了一个字:
“砰”
藐视他同时也警告他,宋天朗的眼神毫不隐藏,一黑一白的两辆车在夜色里低调不起来,于书彦看到宋天朗一步步走近,背着光,这个男人的轮廓绕了一圈亮。
拉开车门,宋天朗一个跨步便坐到了副驾驶,车里的空间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