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步伐轻盈,脸上的彩妆恰到好处,嘴唇只涂着淡淡的唇彩,整张脸都是淡淡的,却重重的给眼睫毛涂上夸张的蓝色睫毛y,就像洋娃娃的眼睛光彩夺目。
晨夕的到来轻易就把彭以轩的女伴给比了下去。
晨夕坐在贺崟的身边,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女人,是认识的,是市委值班室的值班秘书何豆豆。因为倪翼栋的关系,晨夕与何豆豆也算比较熟悉。看到彼此,都愣住了。晨夕看着坐在彭以轩身边的何豆豆,看神态,就知道她与彭以轩关系非浅。晨夕没有经验,她不知道何豆豆脸上的红韵证明她刚才做的事情。
晨夕点点头:“豆豆,新年好。”晨夕脸色如常。她终于明白这个职高生毕业的23岁打字员为何能如此快捷的提干,何豆豆的文化不多,明显干不了秘书科的工作,所以被安排在值班室做值班秘书。
何豆豆是市委办的传奇人物,她的新闻与政府办的潘萍一样多。现在晨夕明白,传闻未必都不是真的,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何豆豆,也太像钻营了。才几天功夫,就能靠上贺崟。晨夕当然不会愚蠢地认为何豆豆原来就认识彭以轩的。美丽的何豆豆话不多,人也显得稳重、低调。但晨夕从未相信她真的是被诽谤、被妒忌,或许有被夸大的成分,但绝不会是空x来风,因为何豆豆的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让晨夕相信何豆豆的新闻都不是传闻。
何豆豆也不再慌乱:“晨夕,新年好。”晨夕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是真正的领导秘书。与他们这些后勤人员出身的转干秘书那是天与地的差别。
彭以轩笑着对晨夕说:“晨夕,你在不来,你的贺叔叔就得玩上吊去了。”此刻何豆豆才明白,原来晨夕与贺崟是老相识了,跟她刚才想象中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可是看贺崟与彭以轩的表情似乎又不是这样,很明显,贺崟从没掩饰自己对晨夕的兴趣。
她是一个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贺崟看晨夕的眼光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也在发笑,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高尚。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现在与她这个职高生在同一个地点扮演同样的角色。她在心里对倪翼栋幸灾乐祸,他心目中的女神跟她一样。何豆豆立刻平衡,她的表情放开许多。
贺崟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贱人,滚你个犊子的!”然后温柔地对着晨夕问道:“晨晨,昨天去哪了?”
晨夕早已经组织好语言:“今天是请财神的大日子,我去了南山寺的法会。对不起,两位领导,待会我一定自罚3杯赔罪。”
彭以轩颇有深意地看着贺崟,这个女孩绝不简单,她不是贺崟能轻易拿下的。贺崟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香烟,晨夕自觉地给他点上。这两只老狐狸做梦都想不到,晨夕昨天与今天都是与他们的劲敌呆在一起。
喝了酒的彭以轩放得很开,他肆无忌惮地与何豆豆调情,他的一只手始终在何豆豆的身上游移。似乎因为晨夕也在,何豆豆非常不好意思,好几次彭以轩的动作幅度过大的时候,她就会扭来扭去地轻轻推却,眼光时不时地看向晨夕这边,观察晨夕的神情。
晨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她对贺崟的讨好总是用领导对下属的关怀姿态来对付。看到何豆豆,晨夕不不得不承认她此时受到很大的冲击,这个游戏,未必玩得下去。
女人的矜持不是矫情,而是对自己的尊重。
如果女人不尊重自己,那么男人就会刻薄女人,就如彭以轩对待何豆豆。晨夕被吓出一身冷汗,她提醒自己,绝不让贺崟越雷池半步。
晨夕的头脑不再发热,她得体地应对着贺崟,她给自己与贺崟之间筑起一条马其顿防线。
贺崟似乎对晨夕的态度变化并不在意,他愉快地告诉晨夕他和彭以轩之间的友谊与他们之间的往事。
晨夕笑着说:“古希腊一位哲学家说过,凡智慧所能提供的,助人终生幸福的事物中,友情远远高于一切。两位领导如此幸运,为幸运干杯!”四人同时一饮而尽。晨夕的酒量不错,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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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豆豆的脸却已经红透,娇羞的模样让晨夕顿时有了这个女人是不出闺房的大家闺秀的感觉,晨夕叹为观止。她对贺崟邪邪一笑,对他努努嘴巴,示意他看向何豆豆。何豆豆正娇羞的靠在彭以轩的身上,姿势很美,恰到好处,别说是男人,就是晨夕看了,都觉得何豆豆的姿态美得不得了。
贺崟打了一下晨夕的头,宠溺地说道:“晨晨,你太调皮了,不够厚道。”
此刻晨夕觉得,人活着就像一台戏,长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员的好坏……她永远不要成为何豆豆那样的演员,那太悲凉了……
晨夕喝着甜汤,垂着眼,长长翘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热气笼着她小巧精致的脸朦胧又温柔,贺崟在心里感叹,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让他怎能放手,就是这样看着,心里也溢满了幸福。
晨夕对黄广益的手段诧异,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搞定了爸爸。她把电话拿到外面去接。
“晨晨,你在哪?”晨钢的语气难掩兴奋与高兴。晨夕黯然,爸爸总是能为自己做一些事情而感到高兴。
“在中宁饭店吃饭,爸爸。”
“是吗,那你等我。爸爸送你一件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晨夕:“……”
贺崟看到晨夕的脸色变得很奇怪,遂关心地问道:“晨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