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抿着唇,笑盈盈地睇着她。
“没什么,在百~万\小!说。”她慌乱地举起手里的书本搪塞。
“倒着拿,你也能看懂?”他失笑,忍不住出言调侃。
“嘎?”她猛然涨红了脸,双手窘迫地绞扭着,显然张惶无措。
那可怜兮兮地表情,让他心生怜惜。
他微微皱眉,站起身来领着她往外走——不过是一个云征鸿罢了,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
为了皇乃乃的寿诞,这小丫头别出心裁地弄出了一个温室。信誓旦旦地想要让海棠和茶花在冬天开花。
他其实并不关心那些花什么时候开?他只希望看到她笑口常开——她的小雪,实在不适合愁眉苦脸。
不等她拒绝,他已绕过桌椅,站到她的身前,温柔却坚决地牵起了她冰冷的小手——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下来,他早已发现,只要他强势一点,她就会变得很乖。
而他,喜欢她偶尔在他的面前柔顺乖巧,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温室中,温暖如春,那几盆茶花青翠欲滴,长势喜人。
椭圆的叶片间点缀着十数朵小小的蓓蕾,娇艳可人。秋海棠妖娆柔媚,似一个个妩媚多情的深闺少妇,慵懒地伸展着枝叶,含苞待放,在昏黄的灯光下,展露着风情。
她骄傲地站在花间,得意地向他炫耀着她的成果,偏着头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睇着他:“漂亮吧?”
正文 心动的理由18
“是,很美。”他意有所指,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娇小的可人儿——在他的眼里,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美。她的笑容,比茶花更珍贵,比海棠更娇媚,已盛开在他的心田,永远不会凋谢。
“哈哈,刚才是谁嘲笑我来着?”她咨意地大笑,瞬间神采飞扬。
这就是她,不论多不开心,不论有多少烦恼,却可以因为一朵花,一片绿叶,转瞬就抛诸脑后,开怀大笑。
他温柔地看着她。她是世上最强烈的mí_yào,让他日益沉沦,无法自拨,不可救药地爱上她。她只是置身花海,用着无辜又纯洁的眼神看着他,便让他莫名地s动;那随着大笑而起伏的胸线,已令他心中热辣,想入非非。
在满室的花香里,在满溢着春情的温室里,他倾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吻化了她的心……
“无香,萧昆那边怎么样?”季云涛懒懒地靠着门框。
“最近天玄教的殷平与萧老贼来往密切,估计就是这两天要有所行动了。”无香淡淡地回答。
“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好。”君怀彦微微点头,淡淡地嘱咐。
“怀彦,小雪那傻丫头好象还没有把图送出去?”季云涛偏头,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啧,好象挺挣扎的呢,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默然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自从拿到那张图之后,那丫头反而心事重重,不爱说话了。喜儿说她每天就翻来覆去拿些胡萝卜学着雕章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难不成她还打算仿刻一个他的私章?
这念头还真是傻得可以——用他给的那张图能骗过姓林的老狐狸就不错了,以她那点半吊子水平,还妄想能逃得过云书桐的法眼?
但她的一番心意,却着实让他感动。
“有动静。”季云涛忽地站了起来,凑到观察孔去瞧了一眼,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怀彦,你的买卖来了。”
“有人摸上门来了?好大的胆子!”无香冷笑一声,拨剑在手:“王爷,让我去会会他。”
“慢着,”君怀彦挑眉,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才这么几天就沉不住气了?哼!咱们不妨索性把水搅混,让他们相互猜疑。”
“你想怎么做?”季云涛一脸的兴奋,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无香,你不妨也去掺上一脚,人多才热闹。”君怀彦从墙上取下一柄宝剑,轻轻地擦拭,笑得森冷。
“是。”无香眼睛一亮,露齿一笑,兴冲冲地从密道的另一头跑出去:“他一个人,败得太快,岂不是太难看了?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喂,为啥不让我去?”季云涛气呼呼地瞪着君怀彦。
君怀彦冷笑一声,一声不吭,抛下他,打开密室门,悄然进了书房,找那刺客练功夫去了。
“唉,谁叫你名声太响?只要一出手,不出五招,人家就认出你。”无名拍拍他的肩,微笑着安抚他:“副帮主还是稍安勿躁,在此观战吧。”
“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啊?”君怀彦悄然现身,冷冷地望着那个鬼鬼祟祟在书房里东摸西瞧的黑影。
哼,就凭这种货色,也想到昭王府来偷地图?
黑衣人受到惊吓,飘身疾退。
“这么快就走?”君怀彦抱着剑懒懒地立在书柜旁,唇边挂着揶揄的微笑:“朋友,远来是客,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哼!”无香黑巾蒙面,忽然冷笑着从书柜后绕了出来,不发一语,长剑带着冷风向君怀彦递了出去,低叱一声:“并肩子上!”
那黑衣人微微一怔,虽然不知无香是什么来头,但是既然已经与君怀彦交上手,总不是外人。略一犹豫,拔刀加入了战局。
三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墨香萦绕的书房里你来我往斗得正兴起,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与书房相连的密室门忽然被人移开,一颗小小的头颅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