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多活两年,你饶了我吧。”我横了他一眼,双手抱拳弯腰向他一揖到底:“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让人瞧见,还不得把我给浸猪笼了啊?”
“哈哈!行,总算还知道怕。”江子枫被我逗得朗声大笑,掉转头推开客栈的门,潇洒地走了:“祝你好运。”
“放心吧,本姑娘向来好运。”我淡笑着摸出寄放在这里的包裹,换上来时的衣物,这才缓缓地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我直奔浩然居而去——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姓君的已经见过了紫冰和季云涛了。
我很好奇,不知道他究竟会做何选择?
今日守门的换了冷无尘,他远远地见到我过来,黝黑的脸已微微红了起来,脸上显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无尘大哥好。”甜甜地冲他一笑,声音刻意放得柔软——他越是害羞,我越是想捉弄他,嘻嘻。
“呃……王妃好。”冷无尘手足无措,脸红得快冒出烟来。低垂了头,不敢瞧我,讷讷地道:“王爷还未回府。”
“我先进去等他。”好心情地放他一马,笑盈盈地推门而入——这几天,我天天不请自来,他们两个渐渐习惯了我出入书房,在君怀彦的默许之下,倒也不再阻止我了。
反正,他就算不同意,也是白搭——我死赖着不走,慢慢磨到他失去耐性,最后还是会达成目标。
姓君的还挺会享受,椅子上套了一张完整的虎皮。猛一眼看去,倒好象一只活生生的老虎端坐在那里,威风凛凛的,胆子稍小一点的不免心生怯意。
啧!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马贼出身,身上有点功夫底子一样。炫耀张扬得要命。
主人不在,我老实不客气地占用了他的书桌和虎皮大椅,把采访本拿出来,摊到桌上,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资料——恩,的确柔软舒适兼顾温暖。
想起今天白天,江子枫第一次看到我用钢笔速记,惊讶得眼珠都快掉出来的样子,我抿着唇得意地笑了。
就说古人不聪明,软塌塌的毛笔写起来费时费力,速度慢得跟蜗牛有一比。
要不是我随身带着钢笔,光靠记忆,资料哪有可能如此生动详实?
正文 被带到了床、上
埋头沉浸在写作之中,丝毫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当我一气呵成,终于搞定了两篇人物专访,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再抬目四顾时,才发现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了。
我满身倦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满意地弹了弹手里的那份稿子——算了,他今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消息明天再探也是一样,不如我先回去睡好了。
想到就做,我推开椅子准备离开,不料宽大的袖口却不慎将放在桌沿的钢笔套拂到了地上,滚入了桌子下面。
弯腰伸手去捞,无奈手不够长,看得见,却够它不着。只得提起裙边,撅着臀,钻到桌子底下将它拾了起来。
“王爷。”门外适时响起冷无尘恭敬的声音。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咦,这个声音好象是那个大嘴巴季云涛的?
侧耳正想听得更清楚一点,吱呀一声,门已推开,随即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好象不只两个人哦?
“师兄,宇文澈和宇文博你打算站哪一边?”刚一进门,紫冰清冷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
我咬牙低咒:该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选我钻到桌子底下时才回,这不是存心跟我做对?
蹲在桌子底下的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出去的话,万一被人发现,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可现在钻出去,一则太狼狈,二则也不见得就能洗脱“j细”的嫌疑。靚靚…更多精彩
“哪边都不站。”季云涛痞痞地回答:“他们大秦国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两不相帮,不去扰那趟混水。瞅准了机会就大捞一笔,那才是最实际的。”
“二哥,我不是在问你。”紫冰微微有些气恼。
“云涛说得对,先观望。”君怀彦简短地接过话头,好象不打算多谈,很快陷入了沉默。
“师兄,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大凉山了?”紫冰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浓浓的失望。
“傻妹子,马上要进入秋试了。怀彦是武科的主考官,哪能抽得开身?”季云涛照习惯当君怀彦的代言人,替他辩解。
“我不管,师傅她老人家说想师兄了。”紫冰有些负气了。
“哧!妹子,说清楚点。”季云涛哧地一声,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戏谑地调侃:“到底是师傅想怀彦了,还是你想他了?”
“二哥!”紫冰跺足,恼羞地惊呼。
“哈哈,好冰儿,算我说错话了!”季云涛哈哈大笑着,连声讨饶。
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想必正被紫冰追得满屋子乱窜呢。
“咦?”季云涛忽然轻咦一声。
没看见,没看见!我暗暗地祈祷——可惜,上帝和玉帝显然都很忙,根本就没时间听我的祷告。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糟糕,一定发现我了!我下意识抬头,对上季云涛那双微带讶异的邪魅的双眸!
按住狂跳的心脏,瞧了瞧手底下那柔软温暖的虎皮——不管,死马当活马医,赌了!
眼睛一闭,装睡。
极轻地脚步声慢慢地向这边移了过来,一片y影遮到了我的头顶。集中到我身上的那股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