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是如此贪心,这许多东西如何带得走。”
我道:“不管,这些玩意可都是自长安和沿途买得的,有纪念意义,都扔不得。”
刘恒苦笑道:“那你莫不如将这代王府都搬了去。”
我大笑,不理他们继续收拾着。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收拾好了八个大包袱,赖皮地看着师兄笑。
师兄苦笑着说:“带你走我便已是异常辛苦了,还要带着许多行李,这可怎生是好。”
刘恒也谐趣地笑道:“烟儿似乎忘记将另一个物件放入包袱了。”
我巡视着房间,道:“没有了呀!”
刘恒道:“那你打算将我装哪个包袱中?”
我坏笑着说:“此次我只带走最最重要的行李,其他累赘便要送与这几个平日里伺候我的丫头了。”
刘恒苦笑着对师兄说:“先生瞧瞧,这烟儿哪还有当日的半分沉稳?看来任谁也难自她这里讨到便宜。”
师兄看着我轻笑着不语。
我大叫着:“师兄先替烟儿看着这些物件,莫要让旁人偷了去,烟儿这就去向娘娘辞行。”
刘恒苦笑道:“难不成你是在防我这偷儿?”
我坏笑着说:“我可不曾说过此话。”说完欲跑,却被师兄一把拽住,正色问道:“你可真欲随我走?”
我笑着挣扎:“我几时想过要留下?”
师兄微微一笑,温暖而释然,说:“那我便与你一同去辞行吧!”
我与师兄、刘恒三人同到薄姬寝室。
师兄行礼道:“草民左枫携如烟来向娘娘辞行,多谢娘娘这许多日对如烟的照顾。”
薄姬道:“先生莫要多礼。”随后便向我招招手道:“烟儿,过来。”
我上前,薄姬拉我坐于腿上,问:“烟儿可真是要走?”
我知她舍不得,但实是不愿再留此地,便说:“娘娘对如烟的疼爱如烟无以为报,但如烟还要跟随师兄学习本领,怕是不能再多待了。”
刘恒道:“母亲,让如烟去吧,恒儿曾允诺过先生,归来时必将烟儿归还,我自是不可出尔反尔。”
薄姬黯然对刘恒道:“这孩子我心疼得紧,实在是舍不得,既然恒儿如此说,那为娘便不再强留。”
又对我道:“你要时常来给我讲笑话,可好!”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
薄姬对师兄说:“先生,我虽与烟儿相处时日甚短,但一直视为己出,此后还望先生多加照顾。”
师兄颔首道:“这个自然。”
薄姬又问:“不知先生此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