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寝帐太简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不如自己的寝帐呢!霓可心里稍稍放松,看来,酋长并没有特别对待她,自己还有很大的机会。她冷哼一声,杏眼斜瞪,喂,你叫什么?
一点礼貌都不懂!先气一气她再说。杨娃娃轻启芳唇,嗓音轻柔,语气却是肯定无疑的,微含不屑,你叫霓可!
果然,霓可精致的脸颊浮现出急躁之色,美丽的杏眼纠结起来,眉毛都快竖起来了,粗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生气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哦!杨娃娃慢悠悠的调侃着。
你——她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娇媚的容颜霎时变成皱巴巴的衣服;倏的,她雷厉风行地冲上来,指着真儿的鼻尖,脸上凶光乍现,狠道,是不是你说的?
真儿惊骇得颤抖,面色惨白,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心虚地低下头,一边后退,一边娇弱地点头……
霓可步步进,纤纤玉指幻化成毒辣的手掌,朝真儿的娇嫩脸颊狠抽下去——杨娃娃一直注意她的动静,迅捷出手,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反拧在背。
啊——啊——疼,轻点……霓可疼得弯下腰,痛苦地呻吟着,全身冒汗。
旁边站立的婢女,看着霓可被人欺负、痛苦难当的模样,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而紧闭双眼准备挨打的真儿,听到霓可喊疼,怯怯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脸颊完好无损,接着,看见霓可被制服的奇怪姿势,随即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杨娃娃,心里想着:她好厉害呀!。
杨娃娃撤下七分力道,却保持着反剪霓可的姿势;她冷着脸容,肃然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我这儿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不过,我要告诉你,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霓可使劲地点点头。倒是不怎么疼了,可保持这姿势,确实有点难过。
顺便给你两个教训,你可要听好了!第一,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打人,也最好不要随便打人,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第二,你想找我聊天,我非常欢迎,但是,你最好不要不请自来,也不要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没得到主人的允许,自己就闯进来!
我记住了!霓可皱着眉头,娇柔地应下,朝着地面的明眸却s出一道怨恨的光芒。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不胜娇弱的娇嗲样子让人毛骨悚然。杨娃娃觉得身上的j皮疙瘩哗啦啦地掉一地,这种外似柔弱、恃宠而骄的女人,当真要给她一点教训!
而站在帐外的禺疆,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杨娃娃沉肃的话。
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
他脸上的赞许之色,冷冷地刹然而收:而你,从现在到老死,都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当天晚上,他让人召唤霓可到帐。霓可心花怒放,沐浴熏香、梳妆打扮,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姗姗来迟,弱柳般盈盈走向心中爱慕的男人!
禺疆定睛看她:紫红色绣裙裹住妖细的腰肢,杏眼黛眉层染风情,唇红齿白尽显风娆……霓可,也算是一个标致、风s的女子,只不过——不及某人。这是第一次,他正眼审视霓可,亦是因为某人。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女人!
霓可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却是敛紧眉锋,冷冷的眼色,心中忐忑不安,娇声道,酋长——
他微微一牵唇角,寒气人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下午,你去哪里了?
霓可终于明白,原来是为这事,略略定神,婉转道,霓可觉得杨深雪的舞蹈很是奇特,所以下午去她寝帐向她请教了,酋长不同意霓可跟她见面吗?那霓可以后就不去找她了!
禺疆的脸色渐渐地转而铁青:这个女人,一直在撒谎,实在厌恶之极,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去惹她。你应该明白,你自己有多少份量!
霓可陡然惊悚,杏眼的底色慌乱一片,急急道,酋长,霓可从来就没想过自己,霓可只是想着如何更好地服侍酋长——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得她不敢抬头,今天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你的家人和族人,将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明白了吗?
见她猛然抬头、惊愕地瞪圆了杏眼,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加重了语气,冷酷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觉得你是一只会咬人的猫,但是,我告诉你,她是一只会吃人的母老虎!你不想被她吃了,就尽管去惹她吧!
霓可愣在当地,美丽的脸蛋上凄惶无色,恍恍惚惚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酋长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帮杨深雪!
可是,他在说到杨深雪的时候,眼睛里浸满了飞扬的神采,以及愉悦的赞许之色,脸上的表情——就像面对着一头野兽,他的脸颊上分明地刻画着兴致勃勃的征服本色。
霓可笑了: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那很有趣,也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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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报仇,胁迫(1)
报仇,胁迫(1)文/端木摇
第三天早上,杨娃娃觉得无所事事,打算到处走动一下,顺便察看环境,为逃跑做准备。她委婉地向真儿说,待在寝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