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三日过后,我听说大公子病势果然稍有好转,心知救治得法,便又去了一
趟,以‘大泻真丸’交由大公子服下,大公子连着数日大泻之后,我又去察看,
发觉毒势大为减轻,一两个月内,当无性命之忧了。但也有不妥之处,一是大公
子身体不支,抗力也随之减弱,二是那阳毒竟与‘寒香丸’交织,毒力由烈转柔,
要彻底拔除,却更难了。此毒一天不除,大公子终究难以……唉!”
说到这里,宋恣叹气摇头,出神片刻,忽朝贾妃一揖,道:“娘娘,所以我
才让亢总管……”
贾妃失声道:“且慢!你的意思我还未全弄明白——你说了半天,是在担心
大公子的身子么?”
秃鹰在一旁,微微笑着,突然不由自主地唇口张大,打了个大大呵欠,急忙
四下瞄看,以手掩口。
宋恣恨恨地盯了秃鹰一眼,脸色涨得通红,越发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说
……大公子的病症,我几番探究,可说是了如指掌了,嗯……我出外替大公子寻
药,历经一月,不能说空劳无获,但也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后来获知老太君病危,
匆匆赶回府中,便听大伙在议论大公子承位一事,这个……这个……”
贾妃皱眉道:“三郎,你慢慢说,莫要着急。”
旁人越叫他不要着急,宋恣愈见激动,竟指天发誓起来:“我宋恣的医术虽
不能……虽不能……但对大公子的病症还是极有把握的!大公子现下虽看着好端
端的,但是,但是……”
“但是……”京东人语急于替宋恣代述,顺着宋恣的语气叫了半句,似觉不
妥,脸上僵笑道:“嗯,还是我来说罢。娘娘,三郎是难以相信大公子的奇症竟
能痊愈,欲先弄清大公子实际病状,再作计较。若是大公子确然无事,那是大喜。
若大公子病体未愈,则恐不宜承继府主之位。因东府此番复出,牵涉极广,府外
的众多弟兄,以及先主公当年北征的诸多旧部都会前来归附,大公子一旦……一
旦有个什么不好,打击大伙的士气不说,只怕还要激生变乱。”
贾妃点头:“我明白啦,筠儿的病不是好了么——也罢,三郎你既要察看,
便对筠儿‘下手’罢!”说到“下手”两字时,不由唇角生笑。
我听了一惊,自知体内暗藏的内劲功法,与那“大公子”委实不符,若给宋
恣发现,却又如何解释?
' 本贴载至第三十六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 於 2009…09…20 22:4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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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 時間: 2009…09…12 21:25
三十七、东府少主
“姑姑!”我急忙叫道:“我年少无知,恐难担重任,再说,孩儿的志趣全
不在此,还是另择贤能为是。宋……宋先生的医治手法,孩儿甚是惊怕……还请
免了吧。”
宋恣向我施了一礼,道:“大公子,得罪了!”
我尖声惊叫:“你……你别过来!”这一叫屈于另有苦衷,神情惶急,却是
一点也不作假。
宋恣闻言略退,点头道:“好罢……”
突然,辕门兽自左,吴七郎自右,身影闪动,向我扑来!一人紧拿我一边肩
臂,扣住我肩井x,大力掀后,我立身不稳,身子后仰,手腕一紧,两只手又被
人死力前拽,只见宋恣双目灼灼,倾身朝我视,刹时我转了无数念头,暗道:
“中计了!难道我毕竟露了行迹,被人看出?这哪里是察病?分明是拿贼!”
只觉宋恣的内劲从手上透体来,我的护体真气自然而然地予以反击。行迹
既露,情急中我再也顾不上掩饰了,双肩微缩,以圆劲甩脱辕门兽与吴七郎的扣
拿,起脚便朝宋恣裆下狠狠踢去。
宋恣似早有防备,偏膝在我腿侧一撞,我腿弯酸软,无力地耷下。宋恣朝辕
门兽与吴七郎嗔目喝道:“拿住了!”
随即我双臂一麻,软软地提不起劲,却是宋恣紧紧扣住了我腕部脉搏,一线
真气,循臂而上,一路经阳谷、会宗、曲池往上疾走,转肩上巨骨、曲垣,下行
胸前神藏、神封、梁门、太乙、天枢直至丹田,又从丹田游走周身诸x。
我心中发苦:“落到这地步,也不知他要如何整治我!”耳边依稀听得贾妃、
纪红书等人的喝斥之声,宋恣竟充耳不闻,毫不放松,我即便想借着他人不知内
情,从旁干预时,乘乱逃脱也是不能了。
半晌,宋恣方放开我双臂,辕门兽与吴七郎也随即将手松开,我惊疑不定,
这番挣扎又受制,只觉心腔狂跳,气血翻涌,说不出半句话儿。
宋恣神情古怪,向娘娘俯身微躬,道:“娘娘请恕属下失礼了,只有经受外
扰,突然受袭与惊吓之下,人身脉搏才会加快,心跳增速,如此才能察觉体内气
血、脉搏、心腔运行的细微情状。”
贾妃兀自微怒,怨道:“也没见过你这等张致作怪的!”
我听了宋恣的话,乍惊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