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恒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听得站在门外的清明不由得微微一惊,几乎就想进房去看看——少爷有多久没有这般纵声而笑了呢?
“笑什么!”绮年恼羞成怒。不能再说了,刚才就是气氛太随便,一时差点说漏嘴,把n什么的都说出来了,实在是太有损形象。据说这种话,都是市井中的女子才会说的,高门大户的贵女可是宁可憋死都万万不可宣之于口的。
赵燕恒好容易止住了笑,看着绮年微红的面颊,少女的青春神采全在眉间,宜喜宜嗔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半途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顺手一转,替绮年扶了扶头上的钗子:“有些歪了。日后若有什么事,我总尽力替你挡着便是。”
这个,这个话说得平铺直叙的,半点儿情调都没有,但是绮年却觉得抑制不住的脸上发烧,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今日出来太久了,舅母要担心的。”
赵燕恒随着起身:“也好,日后若要见我,还是来这里,我若在京内,必然过来的。”
“谁,谁要见你!”绮年嘟囔了一句,夺门而出,跟小杨草草打了个招呼,一溜烟上了马车。如燕在门外并未听见里头说什么,只是听见赵燕恒的笑声,此时见绮年双颊透红,不由得抿着嘴笑。
绮年一眼看见,抬手轻轻打她一下:“笑什么!今儿的事都不许说出去!”
如燕笑道:“又不是头一回了,奴婢哪里会不知道呢,姑娘何故今儿要特别叮嘱?”
绮年好笑又好气:“你这丫头——”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暗暗诧异,这两辈子加起来活了有四十多年了,就拿上辈子的年龄来算也是二十多岁,那时候都不知道脸红为何物了,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这样……
赵燕恒上了马车的时候也是面含笑意。清明在旁边一眼眼看着,终于忍不住柔声道:“少爷与周姑娘——相谈甚欢?”
赵燕恒倚在垫子上,想着绮年说的话,眉眼间不由得又添了几分笑意,随口道:“是。她当真是个妙人。”
清明咬着唇,强笑了一下:“奴婢也听少爷在里头笑得十分欢畅,倒似是从前与金姑娘谈话时的情景……”
赵燕恒微微皱了皱眉,敛起了笑容:“如今金姑娘已是皇子妃,有些事万不可再提了。”
清明低头道:“是。奴婢也只是与少爷说一说,万不会对外人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