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罢。”昀郡王摆了摆手,“说什么无人可用,外头站的那些难道不是?你也不必在这里——去罢。”
“那儿媳告退。”绮年爬起来,又小心地补了一句,“儿媳不孝,惹得父王烦恼,只请父王保重——儿媳想秋日天燥,早晨就叫厨房给父王熬了莲藕排骨汤,父王要不要喝一碗?”
昀郡王对她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只得道:“端过来罢。”摆了摆手让这儿媳妇出去,只怕再多看几眼又不知该气该笑了。
秦王妃在书房旁边的院子里等了半天,才见姚黄进来:“世子妃回自己院子去了。”
“可有什么异样?”
姚黄摇了摇头:“奴婢看见世子妃脸上似乎还有笑意呢。”
秦王妃站起身来便往书房走去,若是这样的机会都不能让绮年除掉,哪里还能再寻到更好的机会?
昀郡王在屋里看着一地的东西正出神,就听外头侍卫禀报:“王妃到。”抬头见秦王妃进来,便道:“你怎过来了?”
秦王妃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实在想不明白,既是如此生气,怎的绮年出门时还会脸上带笑呢?
“妾身听说王爷这里有侍卫闹事,是以过来看看,因王爷跟世子妃说话,就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昀郡王点了点头,却没接这话,只坐着仍旧出神。秦王妃等了片刻,试探着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掀了这一地?可是又为着世子妃外王爷也该注意身子,任什么名声也没有王爷的身体重要。”
昀郡王抬眼看了她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外头的事你不必管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妤儿及笄,你只给她好生c持着便是,务必办得风光些。”
秦王妃听得心里一紧,低声道:“那世子妃这事……”
昀郡王没有抬头,淡淡道:“世子妃怎么?”
“如今外头这样的传言,可要如何是好?”
“毕竟是恒儿的妻子,还能如何呢?”
秦王妃越听越是心凉,思来想去,终究是舍不得这个机会,道:“妾身早说过了,断不能因她连累了世子,连累王府,不如王爷去宗人府递了折子,将她——”
昀郡王抬起眼睛盯着她,将秦王妃的话盯了回去。他看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