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三个人称全用完,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解释,否认吧,好像他们又有点事,承认吧,郝靓不甘心。
“你不用吃惊,我们是双胞胎,比别人更能感应彼此的情绪变化,他喜欢你。”单尔雅说出了少有的长句,语气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却说得郝靓心潮涌动。
那之后单尔雅便不再开口,车子再次启动,这次直接开回了家,单尔雅说还有事要忙,郝靓回房收拾东西,单尔信则一直不见踪影。
下午的时候梁青回了家,乱七八糟准备了一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还有几身明显价值不菲的成衣。
郝靓皱了皱眉头:“我以前有警服,现在有军装,你买这些,我哪有机会穿,能不能退货啊?看起来挺贵的!”郝靓翻翻那些衣服,粉嫩鲜亮的颜色明显和梁青的年纪不符,打消了建议她自己穿的念头。
梁青一边在她身上比划一边念叨:“女人青春就这么几年,过了岁数,就算身材保持得再好,穿这些衣服也不是当年那感觉了,你不会穿制服直到退休吧?这辈子不白活了!”
郝靓嘴里不反驳,却腹诽:难道活着就是为了穿漂亮衣服?
见她不吭声,梁青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去做警察,就算同声传译太辛苦,你随便去个外资公司或翻译公司,也比现在收入高,至于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吗?单尔雅能干,我觉得你比他还能干,就是不用在正地方!”
郝靓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正色看着梁青:“我觉得我用的地方挺正的!”
梁青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迅速且严肃地还嘴,愣了一愣,郝靓却又恢复平日惯常的敷衍和惫懒语气:“哎呀,妈,怪道你申请书写了那么多年才入党,这觉悟就是不够,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什么岗位都需要人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一颗社会主义的螺丝钉,逮哪儿安哪儿!”
梁青被女儿戳中痛脚本来有些不虞,不过看她年轻娇艳的脸,想到她比同龄人远远成熟的性子,两人的相处,似乎是她一直在哄着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努力将过去一切都掩盖,维持着现在的平衡,梁青不由心软。
“出门在外记得照顾自己,而且,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听话。”梁青说着表情严肃了起来:“一定要尽量远离单尔信,别跟他牵扯太多!”
郝靓沉默了一下,梁青就有些发急:“他纠缠你……还是对你做了什么?”尾音扬起,显然动了真火。
郝靓赶紧开口安抚:“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对他们兄弟两个的态度为什么差这么多。”
梁青脸色变幻了一会儿,才斟酌地开口:“尔雅从小生活在单家,经历还算正常,单尔信不同,受他母亲影响太深。”提到单尔信的母亲,梁青脸色很不好看,厌恶、嫉妒,更多的还是憎恨,各种表情都有,且十分强烈,郝靓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么复杂的情绪,却明智地没有开口询问,梁青在深吸一口气后表情缓和了一些,继续道:“那是个恶毒又可怕的女人,不过既然死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总之你自己注意,单尔信十四岁之前和他母亲朝夕相处,而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主要取决于童年的经历,我不武断,却也敢说他的人格必定不完善,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危险。”梁青几乎是声色俱厉地在警告郝靓。
郝靓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梁青的话像针,刺得她的心一阵生疼,为了缓解这种疼痛,她挤出了一丝笑容:“妈,你凭什么觉得我的人格就一定完善!我就不危险?”梁青闻言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瞪着郝靓,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颤抖着嘴唇几次要开口,却没能成功,她轻轻地摇着头,慢慢地退到门口,忽然哇的一声,捂着嘴转身离去,不多时,郝靓听到一声痛呼,接着是ròu_tǐ扑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她火速追上去,发现梁青倒在在楼下的地板上,一只手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另一只手却试图去挪动右侧的小腿,她脸上满是泪水,表情痛苦,大概是摔到了腿。
“妈,妈,你怎么了?受伤了吗?”郝靓七手八脚地跑下楼,去扶梁青,却被她一手甩开,连话都不愿意讲,只是挥手让郝靓离开。
梁青的小腿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扭曲,显然伤的不轻,郝靓心急如焚,又是担心又是后悔,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又给单勇打电话,他的秘书告诉她单勇正在百公里外的t市开会,两小时之内都无法赶回,郝靓只得又联系单尔雅,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她不是没想过找单尔信,可两人起冲突的原因在那里摆着,她不敢再招惹情绪十分激动的梁青。
郝靓几次欲把梁青挪到沙发上,都被她十分激动地挥手赶开,郝靓怕她挣扎之下再受伤,只得作罢,蹲在一旁陪着她,悔得肠子都青了。说实话梁青这几年来一直都待她很好,挖心挖肝地好,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
郝靓曾经理智地分析过她的动机,最后的结论是,梁青以前心心念念都在单勇身上,所作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否则便感觉人生了无生趣,对自己这个不爱的人生的女儿自然也没办法投入太多的感情。
等她和单勇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人生最大的一块空虚填满了,但也有了终身的遗憾,韶华已过,她不可能和所爱的人再生一个孩子,于是自己便又有了存在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