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见屋里没其他人,才仰鼻骄傲的道:“我是杨侧妃。”
瞧杨侧妃的动作,春芸姝冷笑,这是在找蓦允,担心蓦允在她屋子里,今日她故意放出消息说摄政王昨日半夜得知郑武再度现身,立刻连夜外出缉人去了,她才能走出屋子,要不,人人追问她那家伙的去向,她哪里答得出来?且又怕掩饰久了反而露馅,不如先替那家伙找个失踪的理由,合理化此事。
而那女人瞧了屋里一圈没见到人才敢开始嚣张,可见这票人只听到她最后说“当他死了”的话,其余的并未听见,不知他已失踪多日,只以为这几日他都在她房里。
这群人没听见什么就好,让她放心一些,恼归恼,但她其实知晓那家伙兴许有说不得的事要办才失踪,而她不想替他惹麻烦。
“你是杨侧妃?喔,我明白了,你是那家伙的后宫,那其他人呢?”她理解后指着其他人再问。
“我是殿下最宠的赵侧妃。”其他人见蓦允此刻不在,那说话的态度之高傲的。
“我是殿下爱的李侧妃。”
“我是殿下最喜欢的高侧妃。”
“我是殿下最疼的……”
“够了!”她大喊一声,一票介绍下来,每个都是最最什么的妃,但都是屁话,她压根不信那寡情的男人能对谁最上心。
只是,她对这数量十分错愕,这群女人算算居然有二十八个之多,据她所知,一般王府亲王礼制上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而他竟如此不管体制,纳了这么多?!且照顺位排下来,她居然是第二十九位侧妃,表示眼前的全是自己的前辈,她不傻眼都不行。
好样的,她早有心理准备摄政王府的后院必有女人,但没想到居然有快三十位,姓蓦的体力是有这么好,能应付得了这么多女人吗?
她霍地站起身。“各位今日齐聚在这,不知有何指教?”她没好气的问。
“指教不敢当,是姊妹们等了你四日,等你来给咱们奉茶请安,可始终不见你出现,以为你病了,这是来探病的。”杨侧妃代表说。
探病?还是咒她生病?
“可这会瞧咱们误会了,春妹妹气色红润,哪来的病?不来给咱们奉茶请安,显然是恃宠而骄了,以为殿下迎她入府时给了些脸面,这几日又与她腻在一起,便不将咱们这些姊姊当回事了。”赵侧妃接着说。
“可不是,都狗眼看人低了。”李侧妃再接。
还骂人?
“说不定春妹妹不是这种人,是咱们多心了,她其实是不懂规矩罢了。”高侧妃道。
“也是,想想她从山东那种乡下地方来,才会如此吧?”孙侧妃也凑上一句。
“乡下人就是土,哪里懂得咱们摄政王府这一等皇亲的规矩。”钱侧妃也说。
“还是,她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摄政王府只有她一人……”杨侧妃静不了,再道。
“你们说够了没,二小姐没闲情听你们这些废话!”凤佳被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刻薄话激得忍无可忍道。
众女朝她瞪去。“大胆,你一个陪嫁丫头敢对咱们这些主子无礼,想挨巴掌是吧?”杨侧妃横眉竖目。
凤佳怒红了脸。“你们话说得太难听,污辱了奴婢的主子……”
“住口,还敢再多言,看来真是讨打了!”杨侧妃今日就是来下马威的,见蓦允不在,这会又得了机会,想打凤佳挫挫春芸姝的锐气,让她别刚来就目中无人,正伸手要打人,但手才抬起来就教人攥住。
“哪个王八蛋敢打我的丫头,那便试试,我拆了她的骨!”春芸姝眼神凌厉,气焰慑人,杨侧妃手被扼得极痛,却惊得忘了喊痛。
其他人见到春芸姝这样子皆是一惊,这群女人长年养在深闺,只知耍些小手段争宠吃醋而已,哪里见过人敢真正叫骂说狠话的,全楞在当场了。
“春侧妃……你放手,要、要不然我要告诉殿下你诅咒他死,让他、他……唉呀,好痛!”杨侧妃威胁的说。
哪知春芸姝不仅没松手还加重了手劲,捏得杨侧妃哀哀叫。
“你当我怕死吗?那男人回来你尽管去靠状,对,话我说的,我当他死了。”她毫无忌惮再说一次。
“你、你……”
“我什么我,你敢欺到我头上、打我的人,我折断你的手都敢!”她口气活像个女流氓。
杨侧妃大惊,其他人则乱了套,来下马威不成反倒让她威吓了去,正不知如何收场,忽闻门口传来一声——
“太后娘娘派人传话,有请春侧妃进宫——”
春芸姝闻言一讶,松开了杨侧妃的手。
杨侧妃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哪敢再多待,哭着快跑了,其他人见状,虽好奇太后找存侧妃进宫做什么,但见杨侧妃惨状,哪敢多问,也随杨侧妃之后一哄而散。
慈宁宫内坐着太后与皇后许缇儿,而她们面前是刚问安起身的春芸姝。
太后与许缇儿两人各怀心思的打量着春芸姝,春芸姝也正瞧着她们。
一般来说初入宫者,乍见太后与皇后多少会紧张拘束,但太后与许缇儿见她气度镇定,目光自在,眼神自信,还回视起她们,心下都有些恼怒,莫不是仗着蓦允的势,才敢对她们这两位大禧朝身分最高的女人不放在眼底?
两人心中不爽,可脸上却是挂着可亲的笑靥。
“哀家突然召见你,可将你吓到了?”太后笑容可掬的问。
“妾身是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太后娘娘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