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下了西要塞,再攻击苏朝喜的时候也比料想的艰难。他为了自身的安慰放弃了东要塞的物资,直接把人往回调了,好在少帅做好了各种准备,因此我们顺利的拿下了苏朝喜。”
秦言怒道:“既然顺利,陆浔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们办事儿……”顿了顿,他道:“就没点数儿吗?”
秦言以为是他们做了手脚打算制造机会,因此更加的生气。
陆林立时道:“我们遇到了暗算,我们本来已经拿下苏朝喜了,但是有人突然攻击打死了苏朝喜,也趁乱对少帅放了黑枪。”
秦言的脸色变了,问道:“那人呢?”
“当场打死了几个帮手,检查过了,都是苏朝喜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难。其他人已经被扣下了,并不确定是什么人开的枪,但是一定是苏家的人,当时没有任何人逃出去,现在就看我们自己的调查了。”
秦言脸色难看,“看样子,消息还是走漏了。”
陆林颔首:“少帅也是这个意思,他受伤的时候交代,给这边全都安插自己人详细调查,苏朝喜死了,但是总有活人。”
秦言面色难看,“这边我守着,你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现在他们还不能反映这么快,抓住机会。”
“是。”
……
迷迷糊糊的一团白雾之中,陆浔静静的站在最中央的位置,他身边有歌声儿,有舞曲,似乎十分的热闹。
只是一团热闹之中,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躺在那里不断地流血,她苍白着脸色,不断的呢喃:“齐修、齐修,求你,求你帮帮我家里的人,求你照顾好他们……”
陆浔想要走过去,但是却动也动不了,只能这样钉在远处,一下子也不敢动,仿佛不过去,她就不会死,悠之,躺在那里的人是沈悠之……
悠之身上的血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她眼中的失望也越来越多,满满的,满满的都变成对他的怨怼……
陆浔想要开口说话,想要过去,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动不得了,他急切起来,越来越急切,可是毫无用处。悠之就这样躺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看他,不会喜欢他。
“悠之,悠之……悠之,你不要死……”陆浔不断的呢喃。
大夫看了,蹙眉交代,“按住少帅!”
手术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秦言坐在门口呆滞,就听室内传来吵杂的声音,他凑到门口,仔细听室内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陆浔撕心裂肺的喊声,他不断的惊叫“悠之”,秦言一愣,随即靠在了门上。
叫过一个侍卫,道:“马上和陈士桓联系,让他带沈悠之过来。”
那一枪打在胸口,也不知陆浔能不能化险为夷,秦言不敢冒险,交代:“快!”
虽然不知道陆浔究竟如何,但这个时候秦言想,不管如何,都该让沈悠之过来,都该让她过来看看陆浔的。
秦言坐在地上,从未有过的沧桑,“陆浔,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过去这个坎儿,不过去这个坎儿如何能抓到那个内鬼呢!”
而此时的陆浔仍旧仿佛走在一团迷雾之中,迷雾中陆大帅几乎将整个房间砸了,怒道:“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娶沈悠之,她不能生孩子,你娶了她,我们陆家就绝了后。这样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陆浔不可置信的看着暴怒的陆大帅,而他自己……他自己则是从未有过的颓然,他跪在地上,道:“父亲!”
为什么会有两个他呢?
“你不能娶她,若是你娶她,我告诉你,就永远就不要踏入陆家的家门,你休想!”
跪着的陆浔终于抬头:“不踏入就不踏入,我带着沈悠之走。”
他站起身子,“父亲好好保重,大姐,你照顾好父亲。”
陆浔红着眼眶十分难过,但是仍是回头,毅然离开。
“你个混蛋,你个小瘪犊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离开,我非弄死沈悠之,我、我……呃……”
“父亲!”陆宁尖叫一声,扶住了突然倒下的陆大帅,“爹,爹,齐修……”
陆浔不断的想要从迷雾中走出,但是却没有办法,他想要扶住自己的父亲,却又如何都不能靠近,他眼看着陆大帅突然倒下却又无能为力。
“按住,止血,快!”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声音突然就窜入了他的脑海,他不过是一个激灵,就看到场景变幻,父亲似乎已经是弥留之际,他道:“不许,不许娶沈悠之,好好找个女人,为陆家、为陆家开枝散叶……”
灵堂之上,陆宁一脸泪水的看着陆浔,恨恨道:“都是你那个贱女人,都是她害死了父亲,若不是你坚持要娶她,父亲怎么会突发脑溢血,陆浔,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谁!”
撕心裂肺的叫嚷声充斥着他的脑海,陆浔觉得自己迷茫极了……
…………
现场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分热闹,但是窃窃私语声却不绝于耳,谁都没有想到,这好端端的订婚宴竟然是一个幌子。而看陆大帅坐在主位吃的欢实,似乎又不能不相信这一点。
陈士桓行色匆匆进门,一身军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几乎没有迟疑的来到悠之身边,道:“六小姐,能私下说几句话么?”
悠之一愣,随即点头。
几人来到休息室,陈士桓也不隐瞒,立时言道:“少帅受了重伤,不知沈六小姐能不能去看看他?”
他认真:“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