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区见不到一个异性,他深深怀疑,偶而落在电线上的麻雀也公的。
这谁可受得了,自然是想方设法请假回家,要不进市区玩了,他知道自己是被赶出来的,所以最后也没对装备处的领导说句什么感激的话,直接出了门。等许平秋告辞出来,他还愣愣地站着,数月未见,老头像春风得意了,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这个表情似乎值得怀疑,余罪打量着,许平秋笑着问:“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我个小屁警工作,还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吗?”余罪狐疑道。
“哦,顺便……不光你一个。车上还有两个。”许平秋道。
余罪一回头,看到了那张大饼脸和尖嘴猴腮,他笑着问:“他们俩也被二队撵了?”
“为什么用‘也’这个字眼?难道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被‘撵’?”许平秋笑着问。
“还真是,一辈子在这地方呀,我宁愿回看守所去,憋死人了,我严重怀疑,从那儿找了这么些机器人?”余罪咧着嘴道,那是极度恐惧的表情。
你之毒药,我之甘饴,这地方普通警械的生产和装配毕竟解决不少警察家属的就业问题,许平秋的本意是想让余罪接枪械一类的,好好沉下心来磨练磨练,可不想自己过于乐观了。他转着话题问着:“我以为男孩子都会喜欢舞枪弄棒,所以就让你来这儿,保密级别又高,也能接触到枪械,怎么样?对枪械有什么感觉?”
“没意思,咱们警察穷死了,新式警枪才配了不到一千只,送回维修和配件的,居然还有七几年生产的老五四,更想不到的是,那枪从配发到送回来,就没响过……膛线整个还是新的。国产小六四,质量太呵碜,老卡壳。也没只沙漠之鹰之类的让玩玩。哎,没意思。”余罪咧着嘴,数落了一番不是。
对此许平秋却是淡淡一笑道着:“没响过枪,说明治安很好,武器装备的落后,那是因为没有犯罪升级的紧迫感,必须升级警用器械,你所说的,我觉得都是和谐迹像。”
“谁说和谐不好呢,可不能和谐到公的多,母的少吧?这地方呆两年出来,绝对变态。”余罪一指厂里,凛然地道。许平秋要说什么,全被噎住了,他气得转身就走,余罪屁颠屁颠跟在他背后咧咧着:“许处,您别对我有成见啊,我可不当什么特勤,我爸可我就一个独生子,太危险的工作我是坚决不干啊,您就行行好,把我打发回汾西算了,我好歹也为国为警奉献过,怎么着也够得上换份工作吧……要求又不高。”
余罪的态度很坚决,特勤籍不入,禁毒局不去,毕业时候意向里连刑警队也干脆不想去了,那十位入籍的“精英”,又是省厅已经敲定的名额,想变都难了。否则许平秋真想一脚把他踹出警队得了。迫不得已才想了个变通的办法把人安排到这儿,谁可想屁股没坐热就想挪窝,听着这货的要求,许平秋一言不发,就那么走着,到了车前,撂了句:“上车。”
“哎,还没说去那儿呢?”余罪拉车门的时候问,生怕上当。
“回市里玩呗,你说能去哪儿?你现在防我比防骗还严,我就想给你扣任务都不可能了。”许平秋不置可否地道了句。
余罪瞅瞅了两位狐朋狗友,没有被骗之虞,这才不太情愿地上了车。车载着三位被打回来的冗员,回市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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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就到这儿停。”
许平秋叫着司机,车停到了一处民用停车场边,下车他让司机等着,把三个叫下来,就余罪还穿着作训服,李二冬套了条t恤,松松垮垮像个二流子,鼠标穿着半截袖子,像二流子他弟,这形像嘛,许平秋凝视一眼笑着道:“不错,精神状态非常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把你们放到新单位,负责给你们捋顺手续,不过要再调动,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哎,没问题。”李二冬点头道,鼠标也点头了。只有余罪还在云里雾里,他出声问着:“许处,这又是让我们干什么去?”
“和治安上差不多,不难吧?你要畏难就到禁毒上,他们抢着要你。”许平秋道,给了个无可奈何的神色。
“算了,还是治安上吧。”余罪投降了。
“走。”许平秋一挥手道,车里,对于要去的地方很了解的司机在哧哧偷笑了。沿着坞城路往商业街里走二百米,一拐,就是在坞城路很出名的一个单位:五原市治安支队(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
几个大黑的中宋字现在许平秋以及后面跟着三人眼中时,地方到了,许平秋回头看三人,李二冬死活不想呆在二队,无所谓。鼠标呢到地方就踌蹰,这是他的毛病,主意不多,一到这个时候就看余罪,余罪愣了愣道:“路面犯罪?反扒?”
似乎脸有点喜色,许平秋不知道这喜从何来,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呢?
有人替他问了,鼠标道:“怎么了,你干过?”
“没有。”余罪一停顿补充道:“不过扒手我可干过,那可是项技术活。”
“走走走……”许平秋不听了,知道又是监狱里学的毛病,他不迭地挥着手,把三人撵进来,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一问许处长,还用问吗,肯定到上路执勤去了,家里没什么人,鼠标高兴了:“哟,这单位好啊,天天就在商业街上的逛悠?”
“工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