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点熬粥!”
“……”我忍,张砚砚牙齿嗤嗤的响,磨得。
我忍,我忍,我忍。
一碗充满了怒气怨气的清粥总算是熬出来了。
嘭——
张砚砚摔在桌子上,太生气,以至于没有好语气:“吃!”
还好,这个时候沉烈乖乖的走了过来,准备吃东西了,张砚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怒火啊怒火,似乎平息了点点。
可是——
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大老爷又说话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砚砚忍无可忍,摔开围裙。
“你要吃不吃,不吃给我滚!”有这么品行恶劣的男人么?张砚砚真是说不赢男人,打不过男人,最后气鼓鼓的别开头,掩饰她气红的眼。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张砚砚忽然觉得真心没意思。
在沉烈面前,她永远都是弱势的一面,就连吵架,也觉得没必要。反正有理无理,在他的面前,她都是理亏的一面。
什么都不是沉烈的对手,每次都只有妥协,无力的妥协。
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张砚砚无力的摆摆手:“算我求求你,你将就点吧。我累了,先上去了……”
张砚砚说着,也不看沉烈一眼,径直的往楼上走去。
留下沉烈,看了碗里的粥一眼,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端起碗来,慢慢的喝着起粥来。
这些,对张砚砚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只是身心俱疲,往床上一趟,蒙着被子,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纠结和忧伤中。
闭上眼睛,却挡不住眼泪。
张砚砚蒙着被子,缩成一团。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罗旋那样对她百般宠爱和忍让的男人了。
脑海中想到了以前,那年才来连云市,她和罗旋去逛街,她看中了一条玫瑰项链,开始不觉得喜欢,只是罗旋认为很好看,让张砚砚买下来。可是,那个时候,张砚砚执意的觉得以后会有更好的,让罗旋拎着东西,从城东走到了城西,夜幕降临,她在也没有看见比开始那玫瑰项链更加漂亮的项链了,于是转身想把她买回来。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学校门口,而那个店子却在城的另外一头,就算是这个时候过去,也未必还开门。
但是张砚砚还是执意要去。
而那个时候,罗旋没有丝毫的怨言,陪着张砚砚去了。
现在想来,对于张砚砚来说,她明知道自己任性,但是想着罗旋一定会宠着她,让着她,所以知道那不是很好的事情,但是还是做了。
这样一想,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似乎,她任性的次数还不少,所以,沉鱼才会□来么?
结婚了一年多,张砚砚总是在恨沉烈,恨他毁掉了她所有的安宁。
可是,有时候静下来想,她就没有错么?
她的任性,胆怯,还有试探,对于一段想要长久的感情来说,不是最大的挑战么?
张砚砚越想越悲伤,最后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滑,她不知道沉烈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被子,小小的抽泣。
直到,面前忽然闪来一片光亮,她脸上的杯子被抽开了。
“小鸟儿,你越发的幼稚了……”
“哼……”被人撞破哭的这么凄惨的样子,张砚砚尴尬懊悔,最后索性是别开了头,嘟囔道:“到底是谁幼稚……”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张砚砚扯来被子,再次的蒙住自己:“我困了,要睡觉了……”
沉烈似乎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但是,张砚砚躺在床上,始终没有感觉到沉烈上床,他又是在发什么疯。
心里忐忑间,被子再被掀开了。
沉烈拿着冰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干什么?”因为哭泣,张砚砚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想明天眼睛都睁不开么?”沉烈说着,抚了抚张砚砚泪水打湿的发丝,最后来到那红肿的眼睛上,轻轻的压上冰块。
“至于么……不是你嘲笑我生病……我能……”张砚砚闭着眼睛,眼睛上一片冰冷,似乎没有那灼烧的刺疼感了。
只是,耳边听着沉烈这么说,原来,他在昏迷之中听见了她的猖狂大笑。
真还是应了他记仇的个性呢。
卑鄙的小人!张砚砚在心里骂道,但是面上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乖乖的躺在床上做装死状。
沉烈没有在说话,只是轻轻的抚了抚张砚砚额角的发丝,那动作温柔,手指轻轻伏在脸上的感觉,居然让张砚砚好像恍惚间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母亲抱着她,在院子里晾着头发的感觉。
长长的发丝在母亲手指间萦绕,眼光暖暖,她的眼睛微微闭上,好像睡觉,真的好像躺在软软的上,好像睡觉。
或许是心里这么想到,张砚砚真的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掌下女人呼吸匀净,似乎是睡了过去,沉烈才收了冰袋,看了一眼那睡着的女人,手指一搭,温柔缠绵,终于抚上了那温暖的脸颊。
018
果不然,因为沉烈的冰袋,第二天,张砚砚醒来,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和张砚砚有同样的感觉还有一夜好眠的沉烈。
“起床了,你要上班了。”张砚砚推了推旁边赖床的男人,不动,还是不动。
严格来说,沉烈私生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