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上官云帆却又住了脚。若兮的背影纤瘦,走路像是带着风一般轻飘飘,那盈盈细腰似乎只要伸手一握便可断开似的,婷婷袅袅如画中人。上官云帆看了片刻,狐狸眸子一暗,口哨也不知何时止了。
背影一晃一晃,掉转了身子走进屋。
空荡的屋子正中,一张红木桌上凌乱摆着一双筷子,一盘花生米,还有几壶歪歪倒倒的空酒葫芦。
“出来吧。不是一直自称是盛京城里顶顶有名的安老大么?藏在那黑咕噜底下做甚么乌龟?”上官云帆将鸟笼子往勾上一挂,扇子一扔朝椅上一躺,虚脱般的疲累。
一股呛人酒味,该死的,伤还没好,便这样吃酒么?
原本沉静的屋子顿时一阵响动,一颗黑脑袋从床底探了出来:“她走了?”
上官云帆冷哼一声,端起一只酒葫芦就往嘴里灌。
那床下的人双眸一扫,见地上确实只有上官云帆一双大脚,这才骂骂咧咧将整个身子捞出:“咳……咳咳,差点没把爷爷臭死!该死的混老三,你这院子怎也没个奴才清扫清扫?一床底的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