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抛诸脑后了。手指抖啊抖地抬起,指着这个令人发指的男人,“有人会娶个玩具回家吗?”
刚问出口都不待他回答,胡一下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不是人。
起码不是个思维正常的人。
詹亦杨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指,“你怎么了?”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脸,“很烫。”
那一刻像有电流从被他触碰的那一点扩散开,胡一下赶紧退后一步。
詹亦杨仔仔细细看她,顿时低眉轻笑,有些不置信地摇头:“自行回味的感觉怎样?”
“谁,谁自行回味了?”胡一下正了正脸色,“你又不是许方舟。”
“你觉得你和他还有可能吗?”
他变脸速度很快,胡一下有些吃不消,绕过他就往外走,詹亦杨破天荒没留她,只是站在她身后淡淡道:“想不想跟我做笔交易?”
胡一下站住了。
“农历新年前,我全力配合你追许方舟,你有两个月时间,如果你失败了,放弃他,和我结婚。”
“……”
“敢不敢?”
客官不可以30
“农历新年前我全力配合你追许方舟,你有两个月时间,如果你失败了,放弃他,和我结婚。”
“……”
“敢不敢?”
***
好端端的生日,本该有的好情绪全被这帮子人毁了,胡同志很郁闷。
詹某人私底下和她闹得那么僵,工作上却照样把她往死里差使,胡同志更郁闷。
本想着晚上要么加班,要么和一帮妖童媛女撒欢度平安夜,总之不是忙死就是玩死,实际上却是一下班就被詹某人塞车里带走,胡同志更更郁闷。
两个做妈的定了桌酒席,美名其曰给她过生日,凑一块儿却只顾商讨儿女的婚姻大事。詹某人说有事,把她往这儿一丢就这么走了,胡同志郁闷的无以复加。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胡一下看着另两位聊得那么欢,就像在看一场大戏,一点儿也不真实。
周女士都已经约了设计师,晚饭后就去看婚纱,这恐怖的办事效率令胡一下不禁联想到另一个人,心里默默念叨着终于发现了妈妈和儿子的共同点。
再这么下去她估计自己元旦那天就能嫁了,万分惊悚。借尿遁躲进洗手间,想找个应援的都找不到,鬼使神差的竟把电话拨到了詹某人那儿。
这个时间点某人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可他的私人号码竟然没被转接到行政狐狸那儿。
胡一下一时不知该用哪种语气质问他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面对两个长辈的轰炸式攻击,正迟疑,他抢先开了口:“考虑好了?”
“啊?”
“那笔交易。”
一瞬间,胡一下又有把自己塞进马桶冲走的冲动,可转念想想,眼波一转,皱着的眉头就这么舒展开:“吃完晚饭我就要被逼着去看婚纱样板了,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你不觉得应该帮我个忙让我脱身吗?”
他的声音真跟船行于水似地,始终没一点波澜:“没问题,你过5分钟再出厕所。”
胡一下一愣,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好吧,胡一下不得不承认某人有千里眼,真就乖乖听话,5分钟后回到包间,原本只顾聊天饭菜一点没动的两位妈妈,这时已风云残卷地解决掉了晚餐,见胡一下回来,笑吟吟地告别。
好吧,胡一下不得不承认某人手段了得,心底虽兴奋异常,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您俩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你今晚跟大杨杨好好玩,咱就不打搅你们了。”
两位妈妈直到离开都是眉开眼笑的,胡一下送她们出了饭馆,目送她们上车,车子刚启动她就掏手机联络冷静:“姐们我终于解放了,帮我把阿莹小绿文子西瓜佛爷全都约出来,咱老地方见。”
何谓解放?
玩命的疯。蹦迪蹦的都找不着北了,好不容易找着座位,赶紧嘬口软饮料。
“哟呵,咱狐狸转性了,竟然不吵着要酒喝了?”
胡一下咬着吸管笑而不语。
夜店里怎一个热闹了得,洋人的平安夜成了一众小年轻又一个可以不醉不归的夜晚,服务生穿着清凉版的圣诞老人装穿梭其中供应酒水,胡同志觉得这就是她的田园牧歌了。
连许方舟都可以暂时遗忘了……
最先打电话联络的冷静却是最晚一个到的,彼时气氛已经够h,所有人都消失在舞池里,只有胡同志还有点良心,窝在沙发里等冷静。
胡一下起身就要拽冷静进舞池,却被冷静扳着肩膀转了个圈,将对方上下前后都打量了个遍,冷静才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会被你爸妈扒掉一层皮呢。”
想到这一整天的磨难,胡同志不淡定了:“我爸妈当时就在电话旁边你都不告诉我一声,老人家看到我衣不蔽体……啊啊啊啊啊啊糗死了!”
“这哪能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大学那会儿,每次过生日你爸妈都万里迢迢跑来yale给你惊喜,帝都可比纽黑文近多了,他们不出现才怪!”
冷静委屈得一屁股坐下灌口喝的,缓一缓再继续:“更何况早上我正准备告诉你呢,你就把电话给詹bt了。我跟他说了你爸妈在旁边,他倒好,跟没听见似地,照样报上他家地址。他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你爸妈赶去看到你们这样,不逼婚才怪!”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某人卖了一次,胡同志扁起张嘴,欲哭无泪。她这回是彻底没心思玩闹了,一整个晚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