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心都回落不到原来的地儿,手心隐隐地渗出湿意,分明就是冷汗,脚往前面走,一步一步的,腿像是被灌了铅那般重。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肯定往门外跑,跑得一往无前——
能吗?
不能,我怂我怕,跑过一次没有什么好结果,反而给送到这里来,再跑一次,我都不敢想后果是什么,只得压抑着心里乱窜的想法,走到办公桌前——下意识地与周弟弟保持一点距离。
站在周弟弟的身边,我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
“这是我儿子——周弟弟,你跟他认识一下。”周作大大方方地介绍他儿子,“就比你小两三岁,脾气嘛,有点娇气,就嘴皮子利索,人没坏心,我也不要求你把当他儿子,年纪差得不多,想端个架子也端不起来,他嘛我自己操心,你甭管他。”
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周弟弟就开始不满了,“爸,你可真搞笑,有这么说儿子的?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刺我呢?”他一朝他爸埋怨完,就冲我伸出手,“喂,听到了没有,我爸可没对顾丽真这么好过,你算是头一份,要说来我们认识也是阴差阳错的,要不是你去医院检查……”
说到这里,我本来还糊涂的脑袋就跟着灵光了一下,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叫周作知道他儿子看过、看过我那里,更甚至,他还戴着一次性手套将棉签深入我那里,弄了点、弄了点分泌物——
“嗯,我们是在医院、在医院碰到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都有点控制不住的结巴,让我的话听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反而“做贼心虚”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真是多更很难呀,昨天去培训坐了一天,骨头都硬了,其实我昨天从前天夜里就没有怎么睡,0点起来看比赛,2点睡去,4点再起来看比赛,6点出门去集合,再听培训,听得一直想睡,最后真睡着了,手机还被我弄地上了,结果把隔壁的人吵醒了,我有点窘,最窘的还不是这个,窘的是休息时间去洗手间,出来时裙子给划拉出丝来,我===太难为情了
☆、第038章
“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我刚说完,周作就这么问我,问得我真是想立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真想当这样耳朵就听不见一切声音了,但是我的耳朵听力明明好得很,声音都听得清清楚,——
想起那天,我叉着腿儿,让他的手给掰得开开的,一想到这个,我的头就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觉得丢脸,甚至是产生了不想见人的羞愧感,人就这样子,明明是周弟弟个混蛋不知道在玩什么弄了个假医生玩玩,我就是那个不幸的中招者。
虽说我是中招者,可还是觉得非常的难为情。
还不止是难为情,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干错的人,明明周弟弟才是。
我一直盯着地面,黑色的大理石,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办公室用大理石,再加上他的办公室这么大,夏天还好,冬天其实会叫人觉得冷——我基本上喜欢原木地板,不过这里是周作的地盘,我也就想想,尽管谁都跟我说他跟顾丽真结婚是为了我——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他是谁呀,想让一个人不舒坦,就跟人结婚?有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相信,我就觉得怕,明明他就是想跟顾丽真结婚,瞧瞧他,都做的什么事,不给人家满足,人家跟旧情人好上了,他到是打人家一靶,又要跟人离婚。
完全是喜怒无常,这样的人,我敢相信吗?确定以及必须不敢相信的。
“呃,是那、那个……”我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难堪,又想想要不是周作干的事,我能这么样子嘛?好不容易抬起了头,我心里愤怒不已,难不成他就能随便戏弄我了,要不是那什么鬼痒鬼痒的,我用得着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妇科病去看医生?
“那个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甚至是有些过于担心的程度。
我把这个当作猫哭耗子假慈悲,双手一推,将他桌上的文件给推落在地,就瞪着他,心里的愤怒一次性涌上来,“周作,你要不要脸呀,我好歹也跟了你几年,你用得着这么对我?我好好地上着班,突然地就痒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自己得了妇科病,还不敢在本地看医生,都跑隔壁市去看看——”我朝他吼,他就看着我,我脑袋全是朝他发泄的念头,手指向站在身边的周弟弟,“就你这个儿子,跟个神经病似的,什么医生不好冒充,他非得冒充妇科的,我欠了你们什么了?要这么对我?好好的工作又干不成,我本来想在工作岗位上干一部子的,你们都是神经病是不是?”
“好好好——”周弟弟拍拍手,还朝我叫好。
他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一点都没有为看了女人那里而感到有负担,他还笑,笑得可真够好的——我忽然有点明白了,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手指着他,又看看周作,他脸色不太好看,微暗,眼神锐利地盯着周弟弟——
“你是不是知道我那天去检查?”我去揪他的衣领子,也不顾身高与他差距太多,就揪着他的衣领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脸上烫烫的,“你爸没怎么样,生你个儿子更是一肚子坏水,还扮医生,你怎么不扮医生去看你妈,看看你妈那里跟有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狠狠地放出话,一把松开他的衣领,还作势将他的衣领给弄齐,才转头看向周作,见他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我心里涌起几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