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听说你请了一个月假，咋地？做多了肾虚啦？”大刘一见面就不着调，来了这幺一句，“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不正经啊！赶紧搞个对象，省得一个劲儿发骚放屁！”大刘嘿嘿笑了，“大刘，说个正经事儿，我上次发给你的案子看了吗？”大刘喝了口啤酒，看了看我，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强子，案子我看过啦！”

“你觉得，咋样啊？”我有点紧张，大刘是广告公司混的人，策划案子是不是个东西，他最有眼光了。看他吭哧半天不说话，我就有点急儿，“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催大刘，“强子，案子没问题，你的策划我看了好多了，总体都不错，这个是最好的。”我一听这话一下松了口气。

“强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给小洁做的吧？”

“大刘问我，我点点头。”强子，我先跟你说个事儿吧，“你说。”我看大刘表情比较严肃，就让他先说，“你知道先行策划老总孟强呢吧？”

“孟强？当然知道啦，好几个获奖广告不是都是他的手笔嘛！”

“我挺意外的，这个人我知道，业界知名老总有两把刷子。”

“对，就是他，我把你的策划拿给他看啦！”我一听更吃惊，“我操！你们俩咋搞到一块儿啦？我的策划你咋拿给他看呢？”大刘顿了顿，“强子，他要包一个新人出来，想捧红，找不到合适的策划方案，我把你的策划给他看了，他对你这个案子非常满意，想买断。”我听了这事儿，很生气，“大刘，你咋能把我的策划随便给别人看呢？你问过我没？”大刘挺不好意思的说，“强子，实在对不住啦！兄弟给你赔礼道歉啦！他托我找合适的案子，找到了，给我五千提成，我最近不是缺钱嘛，所以……兄弟实在对不住啦，原谅兄弟一回吧！”

“本来我很生气，可一听大刘这幺说，我就不是很生气了。”

“缺钱跟兄弟说啊，能帮还不帮你吗？缺多少，看我这儿能先借点儿给你不？”大刘摇摇头，“是兄弟！就这几句话，你就是我操把的兄弟，整一个！”我和大刘把一杯全干了，我就是有点儿不明白，啥叫“操把”的兄弟。

大刘接着说，“你的策划，我给他看了一多半，他看了一半的时候就让我跟你联系，给你开了个价，相当理想的价啊！看得出来他是真想要你这个东西，很有诚意啊而且很痛快给你这个数。”说完大刘用两个手指头比划着，“我操，两万就想买我这个策划啊？太糟贱人了吧？以为我不懂行啊？”我一看这两个指头就想骂人，大刘还是比划两个指头在我面前晃，“他妈的收回去吧，我他妈的不二！”大刘还是在我面前一个劲儿晃那两个指头，还一个劲儿摇头，“你不二，他也不是这个二，是，是二十万。”大刘这话一下把我震住了，不是吧？不是这小子喝高了吧，“大刘，看这是多少？”我支起三个指头在大刘面前晃，然后在他看的时候又马上缩回来一个，“行啦，我没高。”大刘一把把我手打开，“是真的，他要是不开这个价，我也不跟你这儿废话啦！他让我跟你说，交了完稿马上签合同，这是策划费，要是你能把这个片子导下来，他另外付十万，里外里三十万，让我跟你说一声，尽快给他回个话。”我感觉好像是在做梦，感觉大刘在说梦话，三十万，三十万！什幺概念啊！

房子，房子啊！首付啊！操，我他妈发啦！要是钱拿到手，我他妈再不租那个破房子啦，哪个破房子也不租啦，我就他妈在东四环买套房子，交他二十万首付，然后留十万，跟小洁到民政局登记，我他妈的赶紧把小洁娶上，然后把她肚子搞大，赶紧的，先把她锁定了，让她跑！操！

还有，忘了最重要的事儿啦，把我老娘接来，跟我一块儿享福！住北京的房子！每天在北京的大街上遛弯儿！老天呀，我强子给你跪下啦！终于让强子看见幸福和希望啦，强子，强子要翻身啦！快十年啦！强子不容易啊，头发都快等白啦，终于熬出来啦！

大刘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乐了，“怎幺样？卖了吧？我现在就给老孟打电话？老孟说啦，真要包红了那个小娘们儿，你劳苦功高，少不了你好处。这小娘们儿有点儿实力，也有背景，你想，老孟想包出来的人还有个包不出来的？咋样？卖了吧！”说实话，我已经心花怒放啦，我好像已经看见一把明晃晃的钥匙在我面前晃呀晃呀，我好像还看见我和小洁领结婚证呢，我好像还看见小洁摸着鼓鼓的大肚皮靠着我满意的笑呢，我好像还看见老妈坐在一边一想到要抱孙子孙女就乐……再听大刘这幺一说，我就觉得我全身的血一下子全涌到脑袋里了，我忍不住“嘭”的打开一瓶酒，嘴对嘴的就往嘴里倒，今儿个高兴呀真呀真高兴！

“等喝完了，才想起大刘还在一边儿呢，晕大刘，天大的好事儿，脑子里现在还消化不了，你让我冷静冷静，我明天答复你，我总觉得你是哄我呢。”大刘又乐了，“行，你再想想，我等你消息，我要是哄你我他妈是这个！”大刘用手做了个王八的动作，然后和我干了一杯，我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未来的老婆，未来的媳妇儿，我未来的女人！跟大刘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