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旧t恤,薄薄的遮不住春光无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挫败地叹气。
他折回来,坐下,吻她。她跳起来,坐到他腿上,双腿缠上他的腰。
又吻得天昏地暗,刚穿好的衣服被甩到地上。
没几下,他又硬了起来。而她全然忘记了刚买回来的安全措施,找准后便径直坐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腰,俯首嗜舔蓓蕾。她后仰,腿却将他缠得更紧,像是要与他嵌在一起,身子弓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蓝狄被她撩动到极致,动作越来越猛烈。
“施男~~~”
“嗯~~”
“施男~~~”
“嗯~~”
“施男~~~~~~”
“蓝狄~~~~”
“施男~~~~~~”
“狄~~~~”我的狄。
“施男,”蓝狄对上她的眼睛,低柔的嗓音喘息着宣告,“我爱你。”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不只希望时刻和他在一起,还要进入到彼此最深处,越深越好,一起颤抖,一起到达云端。
施男抓紧了他,散乱的发,迷离的眼,蓝狄握着她腰的双手突然收紧,律动加速,到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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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他们的这三天?亚当和夏娃一旦开始了,便收不住。
他们不出屋,在他的屋子里,做完睡,睡醒吃,吃过再做。
没日没夜,天昏地暗。各种体位,各种频率,各种高潮。
试着戴套,可两个人都不喜欢那种感觉。他们要彼此紧密无间,绝对地紧密无间。于是试了一次后,整盒扔掉。
最后一晚尤其疯狂,她尖叫着到了顶之后,他依然不停,一直地给,连续给了她三次,才和她一起到达彼岸。
他们摆脱了初次的青涩,摆脱了疼痛的阻碍,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升华为他们最亲密的言语,和对彼此的最崇高的爱的表达。
销魂的三天,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又是机场里,再次面临分别。他迟迟不进去,拉她的手,“那年我走的时候,等了你那么久。”语气像个小男孩儿。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当时的心情告诉他,可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什么,“可你最后还是来了,你不知道我在飞机上多高兴。”
他一遍遍地捏她的无名指,像是要记住什么。
“施男,我知道自己这几天太放纵。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嘴巴贴到她的耳垂儿,低低地,“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不要擅作主张。”
说罢又回来对着她的眼睛,像在向她确定自己的认真,“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施男脸红,垂了头,其实心里暖洋洋的。
再见前,他浅浅地亲她,“施男,等我。”
香奈儿
施男没怀孕。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因为意外有了孩子而铺展或改写。
蓝狄走后第三天,不经事的施男才猛然意识到没避孕的后果。她去药房询问事后避孕药,被告知需要三天内便服用第一粒,这下子才开始心慌。
不好意思问别人,上网查信息,发现还有安全期一说法-------他们那三天按理论还正好是安全期。
果真幸运,两天后好朋友如期而至。她松了一口气。
假期还剩一周,施男这天收到当时投简历的另一家公司的电话,是个知名银行。她想起程斌说上班便给她新职位,现下不知道是该去面试,还是该留在灯泡公司。
那天躺在床上跟蓝狄说起想离开灯泡的时候,他告诉她,她想怎么做都好,只要她高兴,只要别累着,总之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蓝狄的话像定心丸,施男不想回去灯泡,即便进入新部门,也不保就会不同。过了三十却还没出嫁的ol好像都有一种病,叫看年轻女人不顺眼症候群。施男顿时下定了决心,我才不再回去受气。
想起蓝狄,她又恨自己恨得牙痒。他接收到她的哀怨,立即飞回来,可缠绵过后人已离开施男才想起,那哀怨的缘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只字没提。
两人把爱执行得那么彻底,那么淋漓尽致,却还是没有一句确定关系的话。
他走前说要自己等他,这算是承诺么?关系都还没确定,承诺能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施男叹口气,原来自己也这么女人-----女人都要男人给话的。不管真假,只要听到。
第二天的面试很顺利,此银行当时尚未在国内设分行,在北京的是个代表处而已,加起来不超过20人。面试结果是要她下周去上班,施男应了。
施男给程斌电话,告诉他自己要辞职。程斌要她当面解释,施男想想无妨,便答应了去。
俏江南里,施男对着一桌菜皱眉。刚才程斌问她吃什么,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怎么让他解释我不想回去上班了,全然忘记了这是川菜馆,于是按照习惯说了句随便。结果上来的菜没一盘不红的。和朋友出去吃的时候她都不用嘱咐,都知道她半点辣不沾。
程斌看在眼里,问,“都不喜欢?”
“不好意思,我忘说了,我一点辣不吃。”施男不好意思地看看他。
“没问题,那再点。”他叫来服务员,一脸正经地问,“你们这儿有不辣的菜么?”
一身辣妹子穿着的小妹看笑话似的摇摇头,不说话施男也知道她心里想的啥-----不吃辣你来这儿干嘛,于是说,“算了,我将就一下。”
程斌拿了菜谱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