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眯了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怀玉看。这世上,尚无人能被皇帝这样注视而不觉得胆寒的,怀玉却对他的目光毫无察觉般,淡淡道:“陛下放心,臣晓得阿章的风寒尚未痊愈,不是要把他随军带往漠北,而是交由褚良宴亦或是赵献崇,臣不在的时候,便由赵献崇——”
“哈哈——”皇帝不待他说完,忽然高声一笑,“原来赵献崇、那贼子也与你一心了!”
怀玉语带不解,反问道:“赵献崇的女儿与臣乃是夫妇,他是臣的泰山,他不与臣一心,应当与谁一心?”
皇帝但觉手脚冰冷,胸闷气短,不愿与他歪缠,也晓得再如何争论也是无用,只咬牙问道:“你欲何时动身?”
怀玉恭敬应道:“臣将阿章接出宫后,即刻点兵遣将,调度辎重粮草,明早便可动身。”
皇帝点头,又问:“最后一个条件,只怕是关于你那姬妾的罢?”
怀玉微微一笑:“正是,最后一个,便是关于臣的姬妾。”见皇帝勃然作色,便又重新跪倒,以额触掌,久久不起,“此行一去数千里地,即便再快也得一二个月,臣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