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贵妃张着嘴,流着泪,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又重重哼道:“鲜卑人突然来犯,是你好儿子的授意,而鲜卑人手下的数千人马乃至所需钱粮皆是他供给的。简而言之,此番是他伙同你的侄儿,勾结外贼来打朕的子民,夺朕的江山。”对天长笑一声,“乌孙靡朵儿,你母子两个真当朕是死的么?你跟了朕这一辈子,可曾见过朕被人如此算计过?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过?又可曾蒙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朕此番不过是将计就计,叫他领兵远赴漠北,借他的手除去鲜卑人罢了!鲜卑人既已除去,他这心腹大患便不能再留。朕已于他的帐中安插了人手,二郎登基之日,便是他伏法之时!即便他命大,能躲过朕安插之人的刺杀,领兵杀回到京城,他也是师出无名的反贼一个!届时二郎将他所做下的欺君罔上,窝匪通敌一事公之于众,你以为,他能躲得过天下人的唾弃么?不得民心之人,即便造了反,还能做得成这个皇帝、坐得稳这个宝座么?”
至此,贵妃终于全然明白,不由得泪流满面,颓然跪倒,再也无力辩驳,身上的力气仅够伸手抱住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