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里很爽,感觉自己真是睿智啊,她微笑着道:“王妃,月信呢?”
朱紫的脸红了。
银铃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也有点替王爷和王妃脸红。
朱紫垂下眼帘,道:“月信还没来,就怀上老二了。”
胡医女很权威地点了点头:“这是暗胎,很正常的!”
朱紫这才放下心来,忙问道:“那这次真的只是月信?”
胡医女笑着起身行了个礼,道:“恭喜王妃,您的身体复原得很好,月信已经来了!”
知道自己身体恢复了,朱紫也很高兴,问道:“你认不认识以前王府里面管延禧居的胡妈妈?”
胡医女很恭敬地答道:“禀报王妃,那是奴婢的姑姑。”
朱紫一听,觉得很开心,刚想说“你姑姑是我的干妈”,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就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她想,自己要表达对胡妈妈的感激之情,有更好的法子,何必犯王爷的逆鳞。朱紫垂下眼帘,含笑道:“胡妈妈最近如何?”
胡医女道:“奴婢的表弟赵贵被王爷派到了北疆戍兵,承蒙王爷恩泽,如今做了六品的校尉,姑母跟着表弟去了北疆,如今也娶了儿媳妇,一家人的日子甚是过得!”
朱紫这才放下心来,在京里的时候,她曾经悄悄命人给胡妈妈送去了银票、绸缎和人参鹿茸等物,可因为怕赵贞吃醋,没敢亲自过去,所以一直挂念着胡妈妈。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朱紫厚厚赏赐了胡医女,这才嘱咐银铃送胡医女出去。
朱紫又去了净房,沐浴洗漱之后,这才在银铃和四清的服侍下,换上了王妃礼服。
换好礼服之后,朱紫自己稍稍化了个很淡的妆,这才在清珠清波的服侍下,按品大妆,戴上了正妃的头面。
一切整饬完毕,朱紫这才命银铃派人去请王爷过来。
这个头面配饰着大量红宝石,戴在头上很是沉重;礼服很正式,里里外外好几层——朱紫只能慢慢地走动。
她缓步走到水晶镜前,看着水晶镜身着红色华衣的自己,顿时百感交集,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她身上还是那件水红色的侧妃礼服呢!
朱紫正在顾影自怜的时候,赵贞进来了。
他一进来,清珠她们就悄没声息地退出去了。
赵贞已经知道朱紫并没有危险,反而是身体恢复得很好了,心情很是轻松。他背着手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板着脸道:“大红色太艳了,还是以前水红色的那件好看!”
朱紫扭过头,正要反驳,可是被礼服层层包裹住的小屁屁还在隐隐作痛,她瞟了赵贞一眼,嘟着嘴道:“我就是喜欢大红色,我要到老了还穿大红色!”
赵贞又好气又好笑,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腰,和她并排站在一起,看着镜中的双双俪影,低声道:“这些不过是形式,只要我疼你,你还担心什么?”
朱紫低头微笑。
她看向镜中,发现赵贞好像又高了一点,自己现在只到他耳朵那里,忙道:“咦,你怎么又长高了?难道人家说的‘二十三,猛一窜’是真的,你二十一岁还能长个子?”
赵贞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然后才道:“我今日穿的是高底靴!”
朱紫这才发现,赵贞也换上了一身亲王礼服——净白亲王银冠,白色海牙亲王礼服,粉底皂靴——‘男要俏,一身孝’,赵贞看起来很俊俏。
赵贞腰背挺直,静静地站着,任凭朱紫赏鉴——反正朱紫常常对着他发花痴,他早就习惯了。
朱紫鉴赏完毕,举起手臂伸手摸住了赵贞的下巴,一脸贱笑:“小公子生得甚是俊俏,来,给本王妃笑一个!”
赵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朱紫兀自开心:“要不,本王妃给你笑一个!”
赵贞掌不住,终于笑了。
这一笑如同春花乍放,如同云开月出,如同山泉流淌,当真是好看极了,朱紫又看呆了!
赵贞伸手,隔着礼服在朱紫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傻瓜!”
“嘿嘿!”朱紫摸摸小屁屁,道,“你又打了我一下,还剩八十七下哦!”
“走吧!”赵贞伸手攥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赵贞带着朱紫,先去了高太妃那里。
他步行,却心疼朱紫大病初愈,让朱紫坐上了步辇,紧随在他身后。
今日是庆贺南安王妃进封和二公子满月的大日子,大金朝的贵妇贵女们接到太妃请柬的,无不华衣丽服艳妆而来;有些住的远些的,也都提前上路,赶了过来;南安王麾下的那些将领们的妻室,也随着丈夫来到了润阳,王妃不会客,自然也是来了太妃这里请安。
高太妃的正院里,姹紫嫣红花红柳绿到处都是莺声沥语。幸亏正院占地颇广,除了轩敞高大的正房、抱厦、偏房和两个偏院,还有花木葱茏的前院和亭台楼阁俱全的后花园。
闻听王爷和朱王妃一起过来了,那些贵妇贵女们纷纷回避。
可是,即使站在房内,还是有不少人隔着窗子看到了联袂而来的南安王和王妃。
有人眼尖,看到南安王和王妃宽大的通袖下,两双手是牵在一起的。
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都不说出来。
有的心里暗暗羡慕王爷王妃夫妻恩爱,感叹不已,比如林孝慈的正妻连夫人;有的腹诽朱王妃贱婢出身狐媚惑主,让王爷如此迷恋,比如金总兵的正妻姚夫人;有的觉得王爷此举虽然出自内心,可是不合礼法,准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