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客房的木质地板上,回撤的时候拽起了一大片碎屑。
“够了!阿瞒,你别孩子气了!”左莙勉力支撑着身体拽着他的胳膊向后狠狠一带,终于让他不情不愿的退到后面。她又转头看着对面的沐左鸿。“沐左鸿,你也给我可以一点,别在别人的家里乱来!”
“那就要看左小姐你的诚意了!我可不知道什么样的【孩子气】能把我妻子伤成这样!”他跨前两步,语气冰冷。
“沐...”一直沉默的索斐娅因为他的措辞而红了耳尖,拽拽他的袖子,小声叫了他一声。
“...什么?”沐左鸿深吸口气抑制住话语中翻腾的怒气,回头看向她。索斐娅向他微笑一下,慢慢走出来靠近左莙,在她面前接近半米的地方规矩的跪坐下来,迎着左莙的目光望了过去。
“是我误会左了,我以深林王蝶一族王女的身份向您致歉。”她说着,虽然面无表情,却难得的向着他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索斐娅!”沐左鸿愕然。
“你...你不必这样的,你说的很多是事实,而且确实是阿瞒行为过激了。”左莙倒吸口气连连摆手,扯了一下身后因对方先放低姿态而怒气渐消,正偏着头不看这里的阿瞒。“好了,你也快点跟人家道歉。”
“......”
“快道歉!”
“......”
“...无事,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索菲亚的视线对上阿瞒的,虽然身后那半边绚烂华美的蝶翅被对方打得残破不堪,言语中透出的坚定却并未被扭曲。“沐与左确实是个例,但整体种族根性的低贱是不会被改变的。”她站起身来双手置于身前,语气平静而不容改变。
“而被这个种族谎言与背信的天性所沾染的你也同样低贱,鱼类。”
“...我没兴趣改变你的看法,你怎么看我也与我无关。”阿瞒长身直立,双手抱起有些支撑不住,缓缓斜靠在他身上的左莙,斜睨着面前的索斐娅。“不过既然你认同了阿莙,那我也勉强向你道歉,我明天一早会帮你复原你翅膀上的破损。”
“不必了。”索斐娅摇头,后退了一步。阿瞒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向她伸出一只手。
“我坚持。”阿瞒斟酌了一下词句。
“...好吧。”索斐娅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却嫌恶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转头走回了沐左鸿身边。
“...左小姐...这到...”
“不可调和的种族之争而已,具体的过程你还是问索斐娅吧。晚安了,沐先生。”左莙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事情的中心,在阿瞒怀中无力的摆了摆手。表示她确实没有体力给他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随后示意阿瞒带着她回到二楼的房间。
“你以后别跟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又不是...咳...又不是小孩子了...”左莙脱掉破烂的上衣,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床边深呼吸,试图将肺中那些带着呛人香气的粉尘交换出去。
“......”
“阿瞒?”
“.....”
左莙没听到身畔之人的回话,困难的睁开双眼瞥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阿瞒竟然红了眼眶。
“阿瞒!你怎么了啊?身上...哪里不舒服?还是疼...你...”左莙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微湿的眼角,口中一叠声的问着,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绝对就直接跳起来奔到桌子旁边去打电话叫医生了。
她可从来没见过阿瞒正经八百的掉金豆子啊!这是得多疼...
“阿莙...”他哑着嗓子叫了左莙一声,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双臂紧箍着她,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开来落了几缕在左莙的身上。
“欸,在呢。”左莙小心翼翼的回抱他,双手轻拍着浑身紧绷,刚才身上那股疲乏劲儿因为精神紧绷着反而散了不少。
“阿莙身上很疼吧...”他抽着鼻子,一只手伸到前面来摸索着左莙被带着毒气的粉尘沾染过的双眼。
“好多了已经一点不疼了,真的。”左莙任那只手在她脸上游走,匆忙地回答。
“...对不起,我没护好你...”耳畔的声音再度嘶哑起来,带着不容否认的深深自责,让左莙的心情更紧绷了。
“没有没有,阿瞒做得很好了!没你我现在估计就挂了...呃!”
“不会的!”
左莙被忽然加大的搂抱压的气息一窒,刚想打着趣安慰他一下,就被他猛地拽到面前,额抵着额鼻碰着鼻。
“阿莙只能死在我怀里。”他红着眼眶,眸中暗若子夜的墨蓝色旋着疯狂的热切和占有,带起的点点笑意有种病态的狂热。
“谁胆敢觊觎你的性命,我就先当着他的面吃了他的爱人,再一点点把他抽干。”
左莙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中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每次她的包容度一提升,他就又开始逐渐显露出更深沉的黑暗面来呢?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对这个家伙喜欢的要命。
左莙将脑袋后撤稍微拉远了点距离,在脑中一边唾弃着自己奇怪的嗜好,一边不知第多少次的反思着她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糟糕的教育,以至于把这个家伙搞成了现在这幅偏执狂的德行。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努力不让自己有麻烦的。”片刻后她叹口气拍拍他的脸颊,给他把最后一点残泪擦干。“你身上疼不疼?”
“没事。”阿瞒不甚在意的摇摇头,甩了下尾鳍。
“那就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