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他可以因为一腔激愤而去摘除子宫,却对剪掉刘海这件事情踌躇不已。
他宁愿失去子宫变成一个会受社会嫌弃的怪异之人,却不愿意剪掉刘海,像正常人一样露出面容。
安珀想,西维说的没错,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认同过自己,接受过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躲在遮挡物后窥探这个世界,也习惯了别人望来的时候,视线会被刘海所阻绝——那才让他感到安全。
安珀想了很久西维的话,他想——如果总是有人想要拿他的手去做一些恶心的事情,难道他就该要把手砍掉吗?
如果希望能从那些的眼中摆脱“这是个可以让我们为所欲为的o”这个印象,而把子宫切掉的话,这算是抗争还算是屈服?
被人逼迫着去切掉子宫,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