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之利的龙丘渊也不轻松,正面与他的拼气力的结果就是虎口裂开,已经出血。
“好剑。”鲁汉子赞了一声。
龙丘渊也不搭腔,转手就运起了家传武学,她本就不是走刚猛的剑法,只是仗着气力不错,所以才与人硬拼,现在看着技不如人,自然还是用自己所擅长的剑法迎敌。
转眼间,剑气便像是一张网一样的笼罩着他,他眸中精光一闪,向后一翻,然而身上却已经遍布血痕,再一回过神,那行踪诡秘的剑已经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划过轻轻血痕。
鲁汉子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交出来。”她的嗓和她的剑一般冰冷不留情,尾音板平。
“要老子交什么?”虽被人所制,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张扬。
“剑。”
“你是铸剑山庄的人?”鲁汉子看着她袍角上与自己前几天劫的货箱上一样的徽纹,试探的问道。
“龙丘渊。”龙丘渊冷冷的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哈!劫了次镖,没想到铸剑山庄的主人亲自来了!倒真是受宠若惊。”
“倒没看见你有多惊。”龙丘渊冷冷道。
鲁汉子看了她好几眼,从那束发的雪白发冠到那双云纹金丝靴,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了一遍,而后才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好像是在开玩笑。
楚烈鸿第一次看见这种冷着脸开玩笑的人,一下子便饶有兴趣。
“记住老子的名字,楚烈鸿。”鲁汉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有几分的肆意。
“轻浮。”龙丘渊扫了一眼鲁汉子那大开的领口,甩开他的手,皱眉。
楚烈鸿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第一次被人说轻浮,他就是拍一下她的肩膀,倒是哪里轻浮了?
楚烈鸿脸色也有点不好,刚想对人讽刺几句,脚下却一下子有些虚浮。
龙丘渊收起了剑,皱着眉扶了他一把,仅并起食指与中指,避开他□□在外面的肌肤,小心的隔开与他的距离。
楚烈鸿像是被她这种嫌弃的态度伤到了自尊,大手挥开扶着自己的手,楚烈鸿有些艰难的走回交椅处。
四肢有些发麻,双脚渐渐的失去了知觉,这种感觉让他极为焦躁,使劲的锤了锤双腿,落在腿上的却是没有力气的双手。
上辈子就是遭人暗算,以至于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他痛恨这种感觉,也深感无力。
“清风散。”龙丘渊冷冷的下了定义,也打断了楚烈鸿的负面情绪扩散。
“什么?你怎么没事?”
“从小服药。”
“你哪里有病?”
龙丘渊没有说话,颜色很浅的蓝眼睛看了他一眼,将他在椅子上扶正,就拿起了自己的剑。
那柄剑通体雪白,就像是她身上的衣裳,白的像是新雪。剑身很薄,却削铁如泥,楚烈鸿想了想自己裂了一个缺口的青钢刀,觉得这把剑还真是好剑。
她背脊挺得很直,就像是一把剑一般的钉在了地上,一头的黑发从发冠之下垂下,到他们再次破门而入的时候,她也一直维持着那副冷淡的表情。
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她动容。
“哇,这丫头是谁?”
“噢,怕是他的姘头吧!”
“这小白脸长得还真不错。”
“小白脸来和姑奶奶睡一觉,我就放过你。”
那些人哄笑着,龙丘渊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静静的持剑而立。
“我帮你解决,剑还我。”她开口,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行。”楚烈鸿没有拒绝的余地。
龙丘渊的剑特别漂亮,她的剑法也特别漂亮,就像是十二月临头的那一场新雪,纵横的剑气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伤一人性命,却让血腥气一下子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她拿剑的手戴着手套和护腕,只有她运剑的时候,袖口和护腕相接的一小截肉才会露出来。
她不用多时将那多人给制服,而旁人却连她一个衣角也没摸到。
在她的剑下,无一人敢再出言不逊,只敢瑟弱的缩成了一团。
这哪是什么相好的,分明是楚烈鸿请过来索人命的吧。想要□□的山匪们心中叫苦不已。
到她收了剑,便是冷着脸的要来了解药,而后一把就扔到了楚烈鸿的身上,然后就在旁边抱着剑靠在柱子上假寐去了。
她的意思大概是她的帮助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烂摊子就让他自己解决把。楚烈鸿这么想着。
这女人还真是又凶又小气的很,楚烈鸿咧了咧嘴,露了一口大白牙。
剩下的事,楚烈鸿当然也不需要再依仗她,一口咽下了解药,一手拎着那九环的青钢大刀,一手拎着几个人就出去了。
龙丘渊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反叛的,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血的味道。
看着跪在交椅下的土匪们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有混着敬畏和恐惧的双眸。龙丘渊轻轻的抿了抿唇,她并不排斥这种会稍微显得有些残忍的手段,与她而言,更在意事情的结果。
龙丘渊靠在柱子上,毫无顾忌的对楚烈鸿对视,直到那人爽朗的笑出了声,龙丘渊才缓缓的将手中的‘长恨’入了鞘。
楚烈鸿不顾龙丘渊的皱眉,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便叫人抬上了一个箱子。
那箱子的花边是用玄金铸的,用的是珍贵的鸡翅木,箱子正中刻着铸剑山庄的徽纹,箱底灌注的是青铁,要八人合力才抬得动。
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