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能立足於这世界的顶端,踩踏过的何只是他人的尸骸,血腥、毒品、淫靡得令人作呕的气息,有人曾对他说,若熬不过,就去死──但,他没死,死的是那人,皮肉因鞭伤绽开,汨汨流泄的血是黑色的。
寂静的卧房内,只听得见轻轻的呼吸,新月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毯上拖曳出长长的影子,也覆上了在软床上熟睡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两手合十搁在颊边,垂下的丝被露出一方肩膀,正被肤色稍深的大掌握著。
他坐在床上,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背靠著床头,暖暖的呼息一下又一下的拂过他的腰,他垂眸,静睇著那依旧纯真的睡颜,就连入睡,也毫无防备,浅浅的笑弧说明她睡得正香正甜。
七个月。
他不曾料过,会留下这女人超过半年,她的外表毫无特单纯直率,难听点说是口不择言,喜欢说什麽就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