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抓起那件红色白狐毛滚边大氅,飞速追了出去,鹿长天也赶紧跟上,生怕这两人一激动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魏紫来到九王住的别院,走到九王的卧室门前,正想狠狠一脚踢开房门,却又停住,耐心的敲了敲,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是现代人,我要先礼后兵,我是文明人,我不能乱发飙……”
门内响起蓝若性感低沉的声音:“谁?”
魏紫默默的深呼吸,温声回道:“是我,魏紫。”
一阵劈里啪啦撞到东西的声音后,门开了,蓝若挡在门口,警惕的看着魏紫:“有什么事?”
魏紫平静的道:“我来看看九王爷。”
此刻的魏紫一身单薄的白衣,站在孤寂的夜里,面上平静无波,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焦虑和愤怒,还有……委曲,这样的魏紫楚楚可怜,如归巢的小小倦鸟,蓝若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他闪在一旁,低声道:“请进吧!”
“等等!”正是随后赶到的倾城和鹿长天。
倾城将红色大氅披到魏紫身上,小心的将坠了白色绒球的大红鎏金系带绑好,又把一个手炉塞进魏紫手中,柔声道:“要见他,也要我陪你一起,穿的那么少就跑出来,没的冻坏了自己!”
魏紫脸上一红,心头却是热热的,“我一时情急忘记了。”
“不是说要照顾好她吗?大冷的天就让她这么跑了出来,你这也算照顾好她了?敢情还没有温泽照顾的好嘛!”蓝若不屑的看着倾城,话里话外都是挑拨的味道。
“你们就想在门口这么一直吵下去吗?”魏紫蹙着眉,不停的跺脚,想让自己暖和一些。
倾城一把抱起魏紫迈进房里,嘴上仍是不停:“温泽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自是十分感激的,大祭司与九王情深意重,不畏世俗,单此一点,倾城就望尘莫及!”
蓝若英俊的脸顿时扭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倾城无辜一笑:“唉!大祭司觉得倾城说的是什么就什么吧!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鹿长天和魏紫满头黑线,这两个人有仇吗?怎么一见面就这么个掐法?
但对于魏紫来说,护短第一,其他第二,“大祭司,倾城不过是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以大祭司的胸怀,难道连这么个小玩笑都开不起吗?”
“你!你就会袒护他!”蓝若觉得自己的怒气在遏制不住的上升。
魏紫却是没有心思理他了,前面九王来看她时,她只顾着害怕,却没有仔细看过他的伤势,现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九王,满身绷带,好些地方还渗出血来,原本麋鹿般纯真的眼睛在一看到她后立刻变得黯淡无光,整个身子也瑟缩起来,又是一副万年小受的样子,魏紫叹了口气,坐在他床前,“你觉得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九王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奔流而出,“紫儿姐姐!你还关心睿儿的是吗?睿儿知道错了!好姐姐,你别不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会去找倾城哥哥寻仇,他打我是应该的,我不好,我不听话,我鬼迷心窍欺负姐姐,我该打!”
他一边哭着,一边用缠了绷带的手狠狠打自己的耳光,由于用力太猛,手上的伤又迸开了,殷红的血从白色的绷带中渗出,魏紫心下实在不忍,本来如果欺负她的是个粗暴恶汉,她肯定不会心软,可九王只有十六岁,搁现代那就是一花季少年,还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孩子,她怎么也没法把眼前这个哭的死去活来,狂打自己耳光的少年和那个在浴室里企图强暴自己的人联系到一起,魏紫又是长长一声叹息,抓住了九王的手:“别打了!伤口又挣开了,受苦的还是自己!”
九王一见魏紫抓着自己的手,说出来的话又是句句为他着想,心中更是难受,索性扑进魏紫怀中,放声大哭。
魏紫本想挣开他,可女人天生的母性使她放弃了,她只好任由这个小破孩抱着她,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涕泪滂沱,心里却在哀叹:我的鎏金红氅,我的白狐毛绒球,全被你这小破孩的哭坏了!!!
再看倾城和鹿长天,都被这个小破孩魔音穿脑般的哭声弄的无可奈何,眼见倾城面带怒色,就要动手,蓝若却先开口了:“师弟!够了!你把魏紫的外衣都哭湿了!等会她回去的时候一吹风又会着凉了!”
“睿儿,你先别哭了,我有事要问你。”魏紫趁此机会赶紧说道。
停止了呦哭,九王抬头看着魏紫:“是什么事?”
“那个圣旨上说要我也进京面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皇帝面前吹了风?!”魏紫想起这件事便觉得郁闷,语气也严厉起来。
小破孩一下又变得泪汪汪:“紫儿姐姐!我只是想请你去皇宫玩玩的,皇宫比这里好玩的多,我只是想请你去作客的,你不高兴去吗?”
“废话!”魏紫怒瞪他一眼:“皇宫!那是个能玩的地方吗?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是把无数女人青春埋葬的地方!是钩心斗角的肮脏地界!又不是旅游景点,你当是那么好玩的吗?!”
“紫儿姐姐,我其实也后悔了……你这么美,皇兄要是看到你,万一他向我要你,那我就完了!呜……”小破孩又开始魔音穿脑。
银白软鞭如一尾怒龙般袭向九王,却在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住了,九王吃过这鞭子的大亏,顿时吓的收了哭声,只是撇着嘴,可怜巴巴的看向魏紫。
醋海翻波
“若是紫儿有什么事,我便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