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必勉强我,我是平常人,自然向往过那寻常夫妇的日子,便是苦些,却少受许多闲气。”
萧冠泓未料到这样说都留不住若樱,他从前没有过旁的女人,且一心只想着要为母报仇雪恨,不计一切的要变得很强,哪有空闲和心思去了解女人的心思?就若樱还是他用了些强硬手段,得了身子,却不想根本没得到心。
此刻他耳中虽听着若樱的话,却并不解其意,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皱紧眉头,苦恼地道:“你就会杞人忧天,成日里想有的没的,子乌虚有的事你说的跟真的一般,我何时说过要妻妾成群了。”
若樱却不在多说了,只是眼帘微垂道:“我走了,你保重。”
“再等等!”萧冠泓呼吸一窒,急忙唤住她。
“你想好,俗话说:‘有一有二不可有三’,这一次你若离开,我便立刻离开西呈回车遇,且再不会去寻你,日后倘若你想回到我身边,我说不得早娶了旁人为妃,更不会疼你如珠如宝了!”他声音虽然还是低哑,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焦灼和最后一掷的威胁。
若樱素手轻按着胸口,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而又坚决地道:“我不会的,你放心。”
萧冠泓很受伤,面如死灰,能说的他都说了、誓也发了、破釜沉舟的将杀手锏扔出来却都不管用。她依旧无动于衷,要离开他的心是如此的迫切,而他却不知还能用什么才能留住她的人和她的心?
良久,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她,低不可闻地道:“趁我还没后悔,你走吧!”
若樱一愣,不想他此刻这么干脆,真放过了她,尚有些不信,待回过神来,再也不看萧冠泓,有些急切的转身离去,淡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却没见,她身后萧冠泓手上有鲜血渐渐渗了出来。
若樱不想因为其他的理由被萧冠泓找藉口,便挺直腰身径直往前走,头顶上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太阳又露出脸来,她抬手挡了挡阳光,眼前一阵阵发黑,闭了闭眼便继续走。
玉玦拿回来便断了两人间最后的牵扯,不过肺腑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看来得痛上好一段时日了,她故作轻盈的步履踩着脚下崎岖山路,透出无比的寂寥之意……
被留在原地的萧冠驻足不动,仅是轻轻的伸出手,微不可见的拭去了眼角滑落的晶莹,凝固在脸上的神情是痛苦中蕴含着无能为力的绝望,像个被爹娘抛下的孩子般令人不忍侧目。
良久,他俊美绝伦的面容恢复了原始的清冷,仿佛已经沉寂了千年的古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远处的冷洌瞪着大眼睛,诧异的张着小嘴,呆呆地瞅着王爷分外孤独凄凉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
……
西呈的成王府。
成王世子纳兰明桑一身雪缎华服,半眯着桃花眼,慵懒的半躺在镶金嵌玉宽大无比软榻上,榻上跪着两个身着粉色衣裳娇俏的丫鬟,左边那个丫鬟正用自己的小拳头轻轻敲打他的肩膀,另一个丫鬟正用牙签挑起盘子里剥了皮的葡萄喂他,脸上飘着动人的浅红色。
屋中还有几个丫鬟垂首而立。
这时,一位身着粉色薄纱的丫鬟端着器皿施施然走过,也是一副娇柔弱柳的貌美模样。她走到榻前跪了下来,把手中的器皿举高过头,从眼帘处窥着纳兰明桑俊美的脸,双颊微红,娇声道:“世子,这是王爷特意命人送来的橙子,请世子尝个鲜。”
鲜亮的橙子带着绿叶,一个个精神饱满的蹲在洁白的玉质器皿中,发现阵阵扑鼻的清香,逐渐在室内弥散开来。
纳兰明桑没有动弹,仅是睁开水汪汪的眸子向那卖相颇佳的橙子淡淡一瞥,旋即又阖上眼睛。
“世子,王爷还有一封信。”跪着的丫鬟把橙子放在一旁的漆金雕花杌子上,从上面取了封的严严实实的一封信件呈上。
纳兰明桑扬起一只手臂,榻上的两个丫鬟急忙停下各自手中的动作,垂首恭敬的下了榻。他懒洋洋地在榻上坐起来,不置可否的接过信封,弹了弹,低语道:“看来是个好兆头。”
言罢,只见他优雅抬起的手指轻轻一划,一道金光倏尔闪过,封中乍破,洒金红笺掉在他修长如玉的左手中。
打开信笺,垂首将信笺上的内容扫视一遍,嘴角微微一挑,便随意的搁置一旁,伸了个懒腰便要下榻。
榻下的一个丫鬟忙把雪白的缎鞋重新摆过,其他几个垂首不语的丫鬟也轻手轻脚的上来侍候。
那个跪着的少女也起身,把那张信笺收拾到妥当之处,复又道:“世子,柳青娥在外求见世子,是打发她走?还是杀鸡儆猴?给那些有二心的细作看看背叛世子的下场?”她生的娇柔可人,嘴里却说着杀意腾腾的话。
纳兰明桑闻言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的道:“让她在外候着,本世子有话要问她。”
“是!世子。”
少倾,纳兰明桑已玉冠束发,锦衣华服的端坐太师椅上。他不动声色的接过丫鬟奉上的香茗,尔后挥了挥手谴走屋中众人,仅留了那名穿粉色衣服的丫鬟。
他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香茗,随后笑着睨了跪在下方的一个女子一眼:“柳青娥?抬起头来!本世子不是放了你一马吗?为何还要回西呈?莫非是嫌命长了?”
那个被他唤柳青娥的女子老老实实地垂着头,闻言苗条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纳兰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