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子。
白马,那该是用来形容赫连子衿的,以他这份狂野强悍的气息,骑黑马还差不多。
怪不得刚才一路骑来的那匹马毛发漆黑,甚至黑得发亮,果然就是个黑马王子。
自己居然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身份会引来多少人的嫉恨。
这不,才刚进来走了多久,就是再愚钝如她,也明显可以感觉到数不清含恨带怨的目光来自四面八方的角落里,一个个都在用眼神射杀着自己。
可东陵默不说,她也不敢去问,想来就是他府里那些姬妾美人什麽的。
虽然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的男人,可是,他那麽有权有势又有钱,他的女人绝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
也不知道他那东西进入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前夜和昨夜他居然一直在她身上折腾!
想到这个,真恨不得拿起剪刀来把他彻底卡擦掉!
走在前头的东陵默忽然脚步一顿,一直走在他身後还处於游魂状态的浅浅一下没刹住脚,重重撞上了他的背。
那个宽厚的背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撞在他身上,把她撞得生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浅浅吓了一跳,一边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一边退後了两大步,抬头看着回眸看自己的东陵默,慌忙道歉。
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这麽道歉了,他必然不会怪罪於她。
虽然他真的很霸道也很倨傲,但至少算不上是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东陵默却皱了皱眉,向她伸出手:“过来。”
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玷污
慕浅浅顺从地走到东陵默身旁,刚靠近他便被他一把扯入怀中。
她睁了睁困惑的眼眸,抬眼看着他:“怎麽了?”
居然抱她!这个定国侯不会是因为昨天跟她一夜疯狂,满意於她的表现,就对她改变了态度吧?
东陵默没理会她满脸的狐疑,他只是把她纳入怀中,尔後,垂眼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她就是我的娘子,慕浅浅。”
如果他抱她的姿势温柔一点,不是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浅浅一定会觉得他开始对自己重视了起来,至少愿意正儿八经地把她介绍给别人,以他娘子的身份。
可是,他抱她的姿势确实太差劲了些,把她夹在臂弯中,就像拎着一只小动物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女孩怎麽看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想了想,额角顿时又挂满了黑线。
这个花心种,死萝卜fēng_liú种,这不,眼前的十成又是一朵被他采过的花儿,看着他带回了自己的娘子,所以,惹得人家伤心欲绝。
这女子一脸悲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明显闪着雾气。
那娇弱的模样,妙曼的身段,还有她眼底深处的哀伤,就连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对她万分怜惜,想要把她纳入自己的臂弯中好好呵护。
东陵默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想必心里正对她肉疼得很吧。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想着他们俩或许早就有过一腿,心里便酸酸的。
她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东陵默才会这样,大概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去,甚至是玷污了……她的眸光不自觉黯淡了下来,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东陵默的腰侧,想要远离他。
可东陵默却用力把她拉了回来,垂眼看着她,一丝不悦:“想去哪?”
浅浅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她没想去哪,只是不想在这里面对他们,要谈情要叙旧,先让她离开好不好?
眼不见为净,等她走远了,管他被人家强上甚至爆菊,她也不在乎!
那女子到现在还一直看着他,眼都不眨一下,他是不是该赶紧去安慰她?跟她说话做什麽?
对於她明显藏不住的怨念,东陵默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示意她不许放肆:“她是我姑姑收养的义女,甘晴儿。”
事实上,东陵默这一刻的态度算得上温和,可浅浅却还是觉得不解恨。
既然是义女,就是说两人不是真正的表兄妹,不是血亲,还是可以乱搞男女关系的!
像他这种好色而又性欲旺盛的男人,这麽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麽可能会放过?更何况人家明显看着就是对他有意。
郎情妾意的,还不乾柴烈火,夜夜搞得天翻地覆!
惹不起,还躲不过麽
浅浅在心底嘀咕着,没发现心里那份酸味越来越浓烈。
东陵默却再也不看她一眼,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等浅浅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和他走得足够远了,忍不住回头望去,那抹小小的身影依然站在金色的阳光下,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可是,她愣是感觉到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
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已,怎麽竟然就让她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然是他定国侯府中的人,就连个小姑娘也跟他一样浑身上下寒气逼人。
不过,东陵默居然会一直搂着她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中,这男人不该会表现出如此温情的一面,尤其是在她面前。
莫不是……故意在那个姑娘面前想要用她来当挡箭牌?
果然这个念头才刚在脑海里闪过,两人正好拐过了一道门廊,视线里再没有那抹纤细的身影时,东陵默忽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