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只不过凉国的趁虚而入让事情变得棘手了些。
“和尚……”我斜眼头看他,心中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问道,“你觉得我们能不能相信你?”
不秃微笑道:“我的回答,你相信吗?”
“不要跟我打禅机。”我烦恼地一挥手,“直说好了,我觉得你这人挺有个性咱俩也算投缘,让你帮我们离开闽越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你们,不是普通人吧。”不秃眼睛扫过我们三人,“一个是白骨的弟子,另一个同样气度不凡,而能同时让这样两个男子倾心的人……”不秃上下打量我两眼,“你觉得,我该放你们走吗?”
“自然应该。”我斩钉截铁答道,“你们白族是主和吧,现在蓝正英受凉国挑拨,带领着闽越士兵跟陈国鏖战,只要我回去,你回去,定然能里应外合让蓝正英下台,真正议和停战。闽越不过是想要通商,这事情可以好好谈,何必动刀动枪还动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不秃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道,“想来,你姓刘,不姓李。”
“这就不重要了。”我打断他,“重要的是,咱们的利益高度一致。我是个热爱和平的人,咱们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你想必也心里有数了。你的一些事迹我也听说过,说到底臭味相投,不用多考虑了,就这么定了吧,你帮我潜回陈国,我帮你搞垮蓝正英。”我抓起他的手掌一击,“好了,成交!”
不秃抓了抓五指,失笑摇头,喃喃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相信我……”
直觉啊……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和尚不会害我,不会害我们。
我们四人商量过后,决定三天后在密宗来人时下手,李代桃僵假扮成他们的样子跟不秃回去,反正那些人都穿得密不透风,连脸都包着,只要不说话应该不会出事。
不秃说按照规矩,到时候会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来接他,也就是说我们不但要灭掉其中三个,还要控制另外一个,以免少了人引人怀疑。不秃坚持说,这四人只能生擒不能杀,如此便要劳烦唐思和燕离去布置捕兽陷阱了,我则与不秃和尚二人相对无言……
“和尚。”我突然开口,“听说你也曾为情所困?”
不秃淡淡一笑,摇头道:“不曾。”
我挑了挑眉。“听说你不守清规戒律,与信徒相恋,这不算为情所困?”
“如何算?”不秃微笑反驳,“我有情她有意,从来不曾有过‘困’之一字。”
“可是,当和尚不是不能有世俗之爱吗?不是说大爱无爱方可普度众生?”我困惑了。
“阿弥陀佛……”不秃轻轻一叹,“众生是什么?佛爱众生如一人,不秃凡夫俗子,只能爱一人如众生。佛门渡众生,贫僧所能渡者,仅有一人。”
我瞠目结舌,半晌方回过神来,叹道:“佩服佩服,和尚你犯戒犯得无怨无悔,很有我犯、贱的风格。只不过……”我仰天长叹,“就算是犯了戒,也未必能得偿所愿。你青灯古佛孤身一人,我累得个精疲力竭也未必能将所有人留在身边。”
“你没有安全感。”不秃一针见血,吓得我心脏一抽,低头瞪他,不秃哈哈一笑,继续道:“桃花虽好,可不要贪多哦!”
“切,又不是我自找的,人贱人爱,我也很烦恼啊!”我扯扯衣袖,不自在地别过脸,“我本想,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也就完了,哪里想到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他们怪我惹了人就跑,后来他们惹了我又一个个想跑,切,不就是想以退为进嘛!”我撇撇嘴,“我若不追,他们定然要怨恨我一辈子,我若追了,这一辈子就乱成麻了,和尚,你们都说因果报应,那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摊上这么几尊大神!”
不秃不厚道地呵呵直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好好把这辈子的桃花债还了吧。”
我咬牙恨道:“一失足成千古fēng_liú人物,如果有来世,我也当个小光头。”鄙视地瞥他一眼,“不是你这种犯色戒的。”
不秃和尚不以为耻地点头微笑。
三天很快过去,那一天的日出宣告着我宁静的山中岁月到此为止,因为山高路远,白族的人来得很早,唐思燕离早早埋伏好,我躲在后面看热闹。
不出所料,来的是二男二女,那四人毫无防备,在踏入唐思的陷阱后不过片刻便被牢牢制住,毫无悬念地结束了他们的旅程。但其中领头一人似乎武功远胜其他三人,跳出了陷阱圈,从身上抽出半月弯刀,反手直劈燕离,却在看到燕离的那一刻愣住了,手中动作一顿,立刻被燕离反制住。
“少主!”那个女人这么喊了燕离一句。
燕离一怔,扯下那女人的面纱,露出一张……很路人的脸。
那张脸长得很奇怪,就好像……大饼一样,我想正常人是长不出这样龙套的脸的。
我跟在唐思身后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她好几眼,然后抬头问燕离。“她叫你少主?”
燕离同样表示疑惑。
那女人一咬牙,扬起头回道:“我是白笙笙!”
我有些惊愕地走上前一步,却被唐思拉住了,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被他拦在身后。
不秃上前一步,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即对燕离道:“放开她吧。”
燕离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两人,仍是没有松手。
不秃低头对“白笙笙”微笑道:“白芷,想不到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