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头对他说:“要上山可以,等三个月。”
他微笑着说可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自然如此,他喂我吃了神医燕离调制的毒药,跑路,就是死路一条。
睡累了起来歇歇
那三个月里,我翻遍山庄找解药,他笑眯眯地任我掘地三尺,甚至给我出主意,可能藏在什么地方。陶清这人对胜券在握的事情态度非常之放松,他任着我每天鸡鸭鱼肉,歌舞升平,但半个月之后看着我暴增的体重之后,脸上神情就不自然了。
“你这么胖下去,很容易掉下山摔死的。”陶清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我减肥,一边往我嘴里塞巴豆。
我说那个什么燕神医好歹也是个神医,让人减肥就不能开点有水平的药吗?直接上巴豆,要整死我吗!
反正那几天我拉得一个销魂,走路都飘了。
见我体重减了下去,他又让燕神医调理我的身体,三餐要健康,每天要锻炼。我就和三小姐陶嫣养的小狗毛球一样,任人搓圆捏扁,有人扔了一根骨头出去,千山万水你都要把它叼回来。
我开始和陶嫣套近乎,自称翱翔万里海东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工力当了陶嫣的狗腿,进一步了解了山庄内部构造。比如那些阵法的阵眼,比如山庄布局里隐藏的密室和秘密花园……
为了找到解药,我开始寻幽探秘,不小心发现了不少秘密。
比如大庄主陶清的屋子竟然有mí_yào半步颠和cuī_qíng_yào春风一度,我深深鄙视了一番他的为人,然后把药顺走。另外还有山庄秘密若干不一一赘述——也得给别人留点隐私不是?
也是我得意忘形,被他发现,我狗急跳墙,撞进了燕离的药庐,把他整了一番,出了一口恶气。而他因为庄主还用得着我,所以不能拿我怎么样。
事后被陶清抓到,他直接拎着我的衣领扔得能多远有多远,他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大概是觉得取笑自己的好友很不应该,但他到底还是笑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躺在地板上说:“算了算了,我这么得罪他,他一定不肯给我解药了,我横竖是死,给我个痛快吧。”
他俯下身摸摸我的脑袋,就像抚摸毛球一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
我不该在那一刻觉得他是个好人,丫的,当我知道解药就藏在我的床板下时我剁了他喂墨惟的心都有!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受这一点启发,我拿到那本武林秘籍之后直接跑路,但是我哪也不去,就一直跟在陶嫣身边。这小妮子很有性格,只要不损及山庄利益,凡是跟她哥对着干的她都乐意,所以帮我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不过如果早知道陶清对我动了真心,我也不会跑得这么不干不脆,让他以为我欲擒故纵。其实说到底,我对感情的敏感度可以称得上迟钝,这个可以归结于一句话——我真不是个自恋的人!
从师傅到燕五,我之所以虏获了五个极品优秀男人,可以说我就像一扇门,一个个夹坏了他们的脑子,竟然看上我这么个烈女型女流氓,在犯贱的路上跑得义无反顾驷马难追。
我悠悠叹了口气,只觉得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我五个出类拔萃的侍郎,然后让我看得见吃不着,他在天上笑……
陷在这被上天取笑的阴暗情绪中,我继续一天八个时辰的睡眠来逃避这灰暗的事实,直到又一次日上三竿,我才懒懒地爬起来喝了杯水。
陶二便是在这时候回来的,而我还披头散发地趴在桌边。
陶二面带倦色,但仍带着笑意,在我面前坐下,揉了揉我的脑袋,“听说你这几天能吃会睡,一天睡了大半时间,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了?”
我月事那几天总是身体不适,因此多睡也没有人管我。
我打了个哈欠,说:“睡太久累了,起来歇歇……”
陶二一笑,露出我最爱的小虎牙,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渐渐清醒过来了。“你最近忙得看不见人影。”
他拉下我的手握在温厚的掌心里,笑着说:“年后重新开张,自然是比较忙的,下个月便有时间了。”说着他捏了捏我脸颊上的嫩肉,“终于知道想我了?”
我谄笑着说:“我想死你了!你把我关在沈园,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心里酸溜溜的,“是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准备财产转移,弃我如敝履了?”
他失笑道:“你真是爱胡思乱想。莲儿跟你说过了吧,我们要搬家。”
我不满地说:“看啊,搬家这么大的事,我还得是通过莲儿才知道的,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陶二手落到我的腰间,一用力把我抱进怀里,五指帮我顺着头发。
“你病还没好,我们也不希望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操心,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就可以了,其他事有我们就行了。”
我抓住他另一只大手,低头玩着他的手指:“话是这么说,我也知道你们总是为我好的,可是那个方小侯爷实在太麻烦了,有他在我都不得安生。”顿了顿,我又补充道:“还有墨惟。”
墨惟和方小侯爷其实不同,墨惟对我们所有的秘密知根知底,他算是自己人,只不过有些贱格不招人待见。
“知道委屈你了。”陶二捏捏我的鼻子,笑得有些宠溺,让我这心一阵酥麻酥麻的,抬眼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又有些心疼。他接着说:“你这几日最好少出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