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吸引了很多顾客,乔初夏也跟着去凑凑热闹,正好打算买个酸奶机,等到了夏天就在家做酸奶吃。
家电区的区域人很多,大都是一对对的,要么是年轻的情侣准备结婚在购置电器,要么是中老年人在货比三家,穿着统一制服的促销人员热情洋溢地派发着宣传单。
乔初夏随意看了看,因为某个牌子的小家电口碑一直不错,上班的时候她也询问了一下买过的同事,因此,很快她就挑中了一个,走到收银台付款。
队伍排得很长,跟不要钱似的,前面的人甚至手里有三五张票据的,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能返几百块的代金券。
乔初夏百无聊赖,握着信用卡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有人曾经告诉她,这是不自信和不合群的表现,不过她不在意。
正无聊着,忽然听得前面几个正在计算返多少钱的中年妇女话题一转,啧啧称奇道:“你看人家是怎么长的,男女都这么俊!这在一起,瞅着也舒服啊!”
乔初夏情不自禁地扯着嘴角一乐,这些阿姨还真是,刚还和代金券“亲热无间”,这会儿又开始看年轻小情侣了。
不由得也将视线投过去,想看看是何种丰神俊朗的男人和女人,这一看,乔初夏赶紧往人群里缩了缩,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钻入地缝儿。
那男人,不就是她狠狠砸了一烟灰缸的程斐么!
偷眼望去,大概是做手术的原因,程斐原本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全剃光了,这些时日,刚长出短短的头发来。
不过,就连乔初夏也要承认,这头型不仅不丑,反而很帅,类似于圆寸,却显得更加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就连鬓角隐隐约约的一条疤,也没有使程斐变丑。
至于那女人,乔初夏不关心,自然也没有多看,大概又是明星模特之类的。说也奇怪,这些有名的女人,平时出门恨不得把一张脸都遮上,但是和程斐之流在一起,却恨不得每一丝儿肉都露出来,叫那些八卦记者写得越亲密越好,恨不得媒体代替了民政局,早一点儿当上正牌太太才好!
乔初夏想到此,居然觉得有些欢乐,赶紧往后挪了挪,好叫前面那几位大妈挡住自己,数数前面的人,也没多少了,不要叫他看到才好。
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交了钱,拿着单子回去,将酸奶机抱在怀里,原本想再逛逛的念头此刻彻底打消,乔初夏赶紧从一个人少的侧门走出去。
往家里走的时候,她有些忿忿不平:自己堂堂正正地消费,又不像以前那样做贼,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想到这儿,她便有些烦躁,抱紧了盒子,踢了踢脚下的一颗石子。
小时候放学,一路走回去,有时便这么玩,踢着同一颗石子,往前走,一直到家,有时候那石子都不丢。
一时玩兴大起,乔初夏开始跟着这石子往前走,走得飞快。
这回力气有些大了,那石子飞出去,蹦跳了几下,滚到了马路牙子下边。
擦擦额头冒出的汗,她快走几步,也下了台阶。
一双皮鞋,踩上了她追逐的那颗石子。
乔初夏抬头,对上那人,心一沉。
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双叫乔初夏瑟缩害怕的眼睛。
他长得很好,任凭多么口舌尖利的女人都会不得不承认,他是好看的男人,却也不会美得阴柔,而是带着北方爷们儿的粗犷劲儿,面部线条冷硬得像是能随时上战场的雇佣兵。
她的眼睛从自己脚尖延伸到他的脸上,然后穿过他的眼,向两边看去,试图唤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你不用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人情淡漠,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即使我现在就在大街上将你拖走,纵使你拼命叫喊,呼救,只要我歉意地对别人笑笑,且一再对你道歉说‘宝贝儿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们回家’,我打包票,大家最多只会看看时下年轻人的笑话,一笑了之,绝对不会有人来阻止。”
程斐很少会对乔初夏一口气说这么多个字,这次,他是破例了。
乔初夏将怀里的方方正正的纸壳箱子抱紧了,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用跟他打赌,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她大三时,同系不同班的一个很文静内向的女孩子被一个缠了她很久的混混给强/暴了。事后女孩儿曾经和警察哭着说,她是在自己学校里被他带走的,当时她不停地尖叫,却被同学们当做是情人间发生了争吵,围观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问问究竟怎么了。最后,筋疲力尽的她,被混混带到校外的一间旅馆,遭受了凌/虐施/暴。甚至在住宿登记时,旅店老板也根本没理会痛哭流涕不断向他求救的女孩。
“上车。”
她无奈,看着程斐将一侧的车门拉开,她弯下/身子,低头,上了他的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才发现,车里没有司机,他今天亲自开车。
吸了一口气,鼻子里窜入一股香水味来,绝对不是男用香水,是某品牌畅销十余年的经典女用香水的味道。
想起商场里那个挽着程斐胳膊的小明星,或许只有那样的女人才喜欢这样的牌子,乔初夏缩了缩身体,尽量占用最小的空间,小心地避免在这辆车里留下任何痕迹,最好一根头发丝都不要留下。
她是很重视个人空间的女人,如今,她“不小心”闯入了别的女人的“领地”,一想到程斐很有可能在这里和一个或无数个女人疯狂激烈地抵/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