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这样的话来。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福西也并不清楚的?
“我不叫雪漪,我叫清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清洛抱着双膝,抬起幽媚的眸子望着他说:“如果曾经有和我一样的女子,是你的妃子,就算真的是我,但现在我只想出宫去。放了我,让我出宫去……”
“清洛?”君孤云冷峻的眼神暗暗的跳动着:“你竟真的把朕忘了。这可真是讽刺。”
究竟怎么回事?清洛在心中暗自疑惑,苏雪漪和君孤云之间莫非不似传闻的,是宠爱的关系?但福西久在深宫,他是不会弄错的,眼前君孤云也的确相信了她是苏雪漪,可有什么不对劲呢?
君孤云抽出一条马鞭,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清洛惊愕的望着他,一双黑幽幽的美眸却有着魅惑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但君孤云只略一皱眉,便朝榻上走来,哪怕她失忆了,她也还是苏雪漪。
“出宫绝不可能,苏雪漪,既然老天把你活着送回来,那就是老天有眼注定要让朕讨回一切,这是你的不幸。”君孤云拉了拉手里的马鞭,看着清洛的眼神爆发出深深的愤怒和憎恨。
“啪!!!”马鞭甩起惊人的巨响,重重的抽在清洛背脊上,瞬间绽裂出一道血口,头顶的幔子也被抽裂开来,清洛捂着肩,眼看那马鞭再次抽打下来,清洛不明情况,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君孤云把她当成苏雪漪,但为什么会是这种下场,清洛不明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君孤云把她留下了,可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
清洛不知该怎么做,但她没有惊慌,而是任凭马鞭抽下来。
马鞭狠厉的抽在清洛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冰霜一样冷血得教人胆寒。一阵暴风雨般的鞭打过后,清洛背上的鞭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君孤云眯着眼睛望着清洛,她竟一声不吭,那双眼睛也变了,变得无邪幽静,还隐隐的带着固执的倔强。
君孤云掐着清洛的脸,凌冽的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不记得,朕就会放过你!苏雪漪,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消朕心头的痛,朕要将这漪心殿化为炼狱,朕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你一定……会后悔。”清洛漆黑的眼珠幽幽的望着君孤云。她额头上挂着豆大颗冷汗,殷红的嘴唇染满了鲜血,长发披散,躺在血腥里却有着惊心动魄的妩媚,虚弱的咬着唇说道。
君孤云有片刻的失神:“你还真的是变了,但再怎么变,也不能改变我厌恶你的事实。”
清洛望着君孤云拿着带血的马鞭,扬长而去。
在七杀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清洛最会的就是忍耐,她甚至有一点庆幸,既然君孤云恨她,那她就不用伺候他,没有价值的她,会否还有一线希望回到七杀庄,回到玄华的身边去?
清洛静静的躺在血泊里,她最喜欢去感受痛楚,肃王说,越是勇于面对身上的伤,越是不会害怕。
果真想着想着就不痛了……
“醒来了?”
清洛被一丝丝清凉惊醒,看着一张陌生的脸渐渐成形。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生得儒雅清俊,穿着一袭太医院装束,淡淡的看着醒过来的清洛,“别动,伤口不处理,引来炎症就麻烦了。”
清洛瞥见自己上半身几乎片缕未着,裙衣都褪下来环在腰腹以下,而她趴在褥子里,整个背部鞭伤最严重,还有手臂,而男子旁边摆着药箱,床边只他一个人,外面似乎有奴才候着。
清洛表现得很镇静,幽幽的黑色眸子望了眼太医,男子说:“你大概也不记得我,我叫子詹,太医院御医。”
“你认得我?”清洛感觉到子詹在她伤口抹了层沁凉的药膏。
子詹说:“这宫中,无人不晓你。”
“但就我自己不清楚。”清洛试图从子詹口中探知什么。
但子詹很随意的住了口,转移话题:“背上和手臂伤都已经处理好,还请娘娘起身来,让子詹查看其他地方的伤势如何。”
清洛瞥一眼自己的身子,脸有些微尴尬的发红,说:“不用了,你出去。”
子詹平静道:“子詹是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无关qíng_sè。娘娘还是起身让子詹检查一遍才好。否则皇上怪责下来,子詹也难担当。”
“你们——”清洛险将东离人几个字脱口而出,灵敏转换道:“这皇宫里的人,莫非都是如此可恶又无礼的,我不是娘娘,你出去。”
清洛拾起被子一角捧在胸口,可这一起身,却扯动了背上伤口,她痛得倒向一旁,一手扶着床架,被子滑落下来,整个雪白的上半身正面坦露在子詹的眼前。那丝缎轻薄的裙衫,半遮掩的搭在她雪臀上,属于少女的妙曼曲线若隐若现,这是一副让男人销魂的身子。
子詹的视线略暗了暗,将目光落在清洛的脸上,却又发现,清洛黑发凌乱垂在脸颊两侧,映着一双黑乌无邪的杏眸,恼怒的瞪着他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媚惑。
这还是那个苏雪漪?
子詹并不是没见过苏雪漪的美貌,但今天的苏雪漪变得格外吸引人。
“其他地方,应该没什么重的伤势,煎熬的药子詹会差奴才送来漪心殿,娘娘记得服下,伤势三日后可有大的好转。”
子詹收拾药箱起身:“子詹告退。”
漪心殿安静得出奇,好像所有的宫人都被调走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