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还没完全降下之时,她吃力地辨认着各种疗伤止血的草药,顺便割了一些干燥的稻草回去做铺。山洞里的岩石地面僵硬得咯人骨头,她踩着都不舒服,更何况一个重伤欲死的人。
他身上的伤显然比她透过凌乱的外衣看到的要严重,原本紧致的肌肤此时脆弱得如同羊脂,被利器从不同角度割裂得纵横交错,随着衣服的剥落,带起一些细碎的血肉,让身为医者的她,也禁不住手脚发软。
难以想象,这些伤口要是出现在她的身上……打了个激灵,看他因她的动作难受得皱起眉头,夏妤不由放轻了动作。
原始的药草显然比经过加工的药粉更具有刺激性,看他身体痉挛,肌肉不断收缩,布满汗水的脸满是痛苦,夏妤不禁颤了颤眼帘,加快了动作。最后用匕首将他较为干净的中衣有规律地划成长条状,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叹息……
明明恨之入骨,偏生狠不下心,只要一想到昏迷前是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一想到他醒来时关怀的问候……
兔肉烧烤成熟的特有香味拉回了她的思绪,夏妤拿下串着兔肉的木棍,凑近鼻尖,深深闻了一口,迫不及待地吹着气,想要降低那灼人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