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办事员,见她红着眼眶有点诧异,看她漂亮如出水芙蓉,想搞不好是他女友,被欺负了来找他,赶紧打电话进去叫狄臣出来。
狄臣可能在忙,慢半拍才出来,她等了七、八分钟,眼泪早在脸颊上乾了。
「你怎麽了。」他疾步跨出办公室,一见到她,即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看,感觉她眼眶挂着泪液好像快哭出来,狄臣赶紧将她拖进办公室。
一进他办公室她果真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好像要将陈年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你到底怎麽了。」将哭泣中的她按下沙发,狄臣焦急问。
好一阵她顾着哭都没回答,狄臣蹲在她跟前见她伤心难过也不敢离去,转头看一眼桌上公文堆积如山,他实在没余力再安慰她。
可是,见她哽着声音越哭越起劲,他不丢下工作安慰都不行,他也无法专心工作。
现在就算他有心想先将桌上公文消化,再好好听她告解一番,可是她的眼泪好像不允许他如此怠慢。
在她面前蹲着,他伸手往茶几抽张面纸帮她擦擦眼泪,仔细看她脸颊上的红肿好像不只是哭泣因素,像极被打过,他狐疑问:「你跟人家吵架是不是?」他有些心疼,摸摸她红咚咚的脸颊,看来她是吵输挨了打。
她难过的摇摇头,擤了擤鼻涕眼泪仍委屈的掉下来。
哭成这样,他也没辄,回头看一眼满桌公文,又看看手表,他安慰说:「别哭了,这样好了,看谁欺负你,等我这些事情忙完,我陪你去找那人算帐。」他慎重的握拳给她看,表示他一定会帮她修理那个人,只要她别再继续哭下去,他不只心疼,也没办法做事。
她盯着他强而有力的拳头,感觉有人要为她出头,眼泪似乎停了下来,她擤擤鼻子,哽咽说:「对不起来这里影响你工作。」听见她终於说话,他安心站起来拍拍她肩膀,忍不住看着赶着要的公文,「没关系,只是等我一下下,忙完再去帮你报仇,现在真的不行。」他说着又走回办公桌,坐下马上伏案翻阅公文,写写填填,的确十分忙碌。
报仇?没那麽严重需要这样做,可是,“群捷”她是待不下去了,怪都怪韩佑言不避讳的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她就跑,公司上上下下这麽多人,总会有一两个他老婆的眼线,为了升迁讨好,总会有人去跟她那个挂名的“董事长”打小报告,这下好了,饭碗也丢了。
她坐在沙发眼泪乾了,狄臣忙得没时间跟她说话,办公室来来去去进来几个人,拿公文进来又出去,她看他接了好几通电话,仓促说完电话,又一本本卷宗拿起来翻过一回放旁边又拿新一本……眞忙碌!跟pub看起来游手好闲的老板完全不像。
她手机响起,狄臣终於抬头望她,只是马上又低下头忙碌。从背包掏出手机,她看见是韩佑言不想接却又无奈的接起,他没有第一时间打来,经过一个多钟头才来电,这一个多钟头他在做什麽,跟他老婆讨饶,还是吵架?
待续
别再骚扰
「晴如,你在哪里?」他声音着急。
她还在为莫名奇妙挨那狼狈的一巴掌生气,语气酸涩,「韩总经理,很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是,你们这样羞辱我,我无福消瘦,你另请高明吧,请你别再骚扰我。」说完曹晴如用力按下关机键,不说不生气,越说她越恼怒,为了保住工作忍受被骚扰,最後却更不堪,她怎能不生气。
骚扰?听见她气呼呼说出这两个字,狄臣蓦然抬头瞅着她纳闷问:「你跟你总经理发生摩擦?」听她的口气好像向对方辞职,又那麽生气,看样子非同小可。
「不是。」她简单答,黯然垂下眼帘,忐忑想,韩佑言六百多万的存摺还在她身上,要是被他老婆搜到,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不是?他瞄瞄她,不忘桌上工作,还是忙完一次问个够,这样他很难专心。
须臾她手机又响起,仍是韩佑言,电话中他焦急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不用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想到他老婆掴她那一耳光,她口气显得更不耐烦。
「我已经跟她摊牌,你别跟我生气。」在公司吵完架,他急着出来找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开着车满街找。
「那是你的家务事,别扯上我,你老婆当着大家面扯我头发又打我耳光,我已经很冤枉,请你别再给我制造麻烦。」「晴如,你不要跟我过意不去,我代她对你道歉,跟我讲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谈好不好?」「我们没什麽好谈的。」
「晴如……」
一旁忙碌的狄臣听不去,走过去一把抢了她手上手机,口吻大愠,「她都已经说没什麽好谈的了,你这个人干嘛还纠缠不清。」「你是谁?」电话突然被接走,对方又凶,韩佑言震住,纳闷问。
「我是她男朋友,你又是谁?」狄臣理直气壮说。
「男朋友?」韩佑言嗫嚅,难以置信,「麻烦你请晴如听电话,我还有话要跟她谈。」「她不想跟你谈话,有事你可以跟我讲,我会帮你转达。」狄臣瞄着她讲电话。
「你是她男朋友?」韩佑言疑惑,再次确认,没听过她有男朋友,之前问过,她也说没有。韩佑言不取信狄臣。
「不可以吗?」狄臣故意挑臖,听都听得出来这有妇之夫正在纠缠她,只是不晓得他们到底存在何种关系。
「麻烦你转达,她心情好些跟我联络。」她不听电话,韩佑言语调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