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将他半裹在了里面。
秦南侧头看向龙渊,只能够看到斗篷宽大的帽檐,依然看不见他的脸。
“不能够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子吗?”秦南感受着对方身上传递来的温暖,藏在心里面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龙渊说:“不过是平常长相,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不看也罢。”
“人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特殊的,怎么会没有区别。”秦南已经看到了琢园的门口,再走上一百来米就到家了。
龙渊:“我一个普通器灵,当然是没有区别的。”
“我不信。”秦南猛地伸手去掀龙渊的帽子,“我觉得你一定长得很帅,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宽大的帽檐滑落,秦南紧紧盯着他看,心脏在胸口砰砰跳,他快要看到龙渊的脸了。
“小南。”
熟悉的叫声,秦南看过去,看到从停靠在琢园旁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了个体型壮硕的胖子,在不久前,两个人还同处一室,为了一把疑似为荆轲剑的秦剑争得不可开交,正是二师兄吴止戈。
见到他,秦南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不过一瞬间就松开了,他现在不是情绪外露的秦南,而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大师。
就是一个侧头的动作,当秦南再去看龙渊时,他已经戴好了帽子,那张脸隐藏在宽大的帽子形成的阴影中,看不到任何一寸皮肤。
秦南盯着龙渊的帽子看,心中好遗憾。
“小南。”吴止戈又喊了一声。
秦南看过去,给了个浅浅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我们师兄弟好久不见了,今天有机会出去喝一杯。”
秦南:“二师兄孤家寡人,我有家有口的,等着我回家呢。”明岚对他说过,二师兄至今未婚。
上上下下地看着二师兄,穿着及脚踝的黑色立领大衣,衣襟敞着,露出里面没法扣紧的西装。寒风吹过,带起大衣的衣角飞起,只有做作的fēng_liú,没有任何潇洒。
换做是十年前,那就是翩翩佳公子。
而现在,只能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
吴止戈在秦南的目光中下意识地缩着肚子,可惜里面的脂肪不容许他这么做,再怎么缩也是徒劳。
那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秦南的眼睛,他恍然大悟,吴止戈这不是要fēng_liú,他是不得不敞怀,大衣扣上了就是个粗大的筒子,更加难看,太可怜了。
秦南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令吴止戈心头火气,他咬了咬雪茄,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是回到了青年时期,被秦南作弄的跳脚的时候。
心头烦躁,吴止戈冷笑着说:“看着师父倒在血泊中是什么感……”
冰冷的空气如同利剑一般顶在喉咙前,吴止戈恶意满满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眼儿,没有现身的龙渊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和谁生的?
蓄满脂肪的眼皮被用力地撑开,吴止戈看着空荡荡的左右,扯着嘴角笑了笑,张嘴想要说话,却因为逼近喉咙的利刃发不出任何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吴止戈能够想象的出,顶在自己咽喉的剑刃肯定非常锋利、吹毛短发。
秦南看着龙渊,“我想知道。”
龙渊回望秦南,久久之后无奈地叹息,收回顶着吴止戈喉咙的利剑。放下剑的刹那,龙渊在秦南的眼中彻底消失不见。
“呵呵,有器灵了不起啊。”吴止戈摸着自己的喉咙,摸到了一手的湿润,皮肤火辣辣的疼,“嘶,还真是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秦南紧张地捏成了拳头,眼眸深处暗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