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钦差,我也是钦差,他有王命旗牌,我有尚方宝剑。出了事,我担着!”
张恪的话。充满了霸气,听在耳朵里,简直爷们透了。
“哈哈哈。人都说我大明的武将不过是文官的奴婢,吆来喝去。没想到还有张大人这样的狠角色。戚金佩服!”教书匠丹凤眼圆睁,眼神之中充满了傲气。
秦邦屏和秦民屏也都站了出来,一起说道:“有张大人在,我们兄弟愿意效犬马之劳!”
童仲揆一看三个部下全都“叛变”,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愿意听张大人号令!”
贺世贤大笑道:“好,拿酒来!”
手下士兵急忙抱来了两坛美酒,有人端着酒杯送过来。贺世贤一见顿时撇撇嘴。笑骂道:“这么小的杯子给娘们用吗?”
士兵吓得慌忙换了几个大号的,贺世贤还是摇头,最后送来了十几个粗瓷大碗,贺世贤才露出了笑容。
“这才是男人用的!”
满满倒了一碗酒,贺世贤高高举起。
“诸位,都说听张大人的,可不是做样子而已,必须要令行禁止,马首是瞻!能做到的就喝酒,做不到的不勉强。我贺世贤先喝一碗。你们自便!”
贺世贤仰脖把一碗酒喝光,一滴不剩。张恪暗暗对这位伯父报以感激的目光。这些人当中,他年纪最轻。有些话不好说,没想到平时很粗枝大叶的贺世贤竟然帮了自己。
于伟良他们没有什么说的,全都端起碗一口气喝干。秦邦屏和秦民屏看了一眼,大笑着喝光。最后剩下童仲揆和戚金,这两位也只能照做。
喝完了酒,大家成了同一战壕的兄弟。
汇合了白杆兵和浙兵,张恪手上的兵力一下子扩张到了两万出头。其中更是汇集了大明朝现有最精锐的三支力量,义州兵,白杆兵。戚家军!
若是有三五个月的时间整合,说不定可以和老奴一拼!
当然战场上没有假设两个字。张恪只能带着这支临时拼凑的人马奋力一搏。大军离开了军营,直抵浑河岸边。浑河宽度差不多有一里左右。缓缓流淌。
渔船,木筏整齐排列,大军一字排开,正准备过河。
突然从河对岸跑过来一大群骑兵,在后面似乎有人追赶,喊杀声音不断。
吴文杰当即站出来,躬身说道:“张大人,戚大人,卑职愿意领兵过河,一查究竟!”
戚金询问似的看着张恪,张恪笑道:“没问题,不过千万小心,不要弱了威风!”
“大人放心!”
吴文杰当即率领两百戚家军乘坐小舟过河,到了河对岸,立刻列阵迎敌。士兵行动极为迅速,丝毫不弱于义州兵。张恪顿时来了兴趣,更加期待这支部队的表现。
逃跑的人已经到了浑河附近,见到了大明的旗号,领头逃跑的老将泪流满面。
“前面的弟兄,老夫是陈策!”
陈老大人!
吴文杰当时吓了一跳,他不是去援救沈阳了吗,怎么败了回来,难道……吴文杰简直不敢想下去。
“老大人,您先过河,建奴我们应付!”
陈策慌忙点头,带着手下绕过方阵,登上了船只,老头子突然眼泪横流,别提多伤心了。
砰砰砰!
整齐的枪声响起,紧咬着陈策尾巴的建奴遭了秧,被密集的弹雨击中,纷纷人仰马翻。吴文杰的脸上露出得意笑容,自从戚继光去世后,戚家军这支让鞑子胆寒的部队渐渐销声匿迹。
此次辽东再度兴起战局,戚继光的侄子戚金再度招募浙兵,苦心训练,让这支威名赫赫的部队再度复活!
“射击!”吴文杰用力嘶吼着,戚家军的第一战,他要用建奴的脑袋祭旗!
奴骑不时射来利箭,矮小的浙兵不断倒地,可是他们恍如未闻。
终于奴骑进入了三十步的距离。
死!
一排子弹射出,死神挥动镰刀,十几个建奴纷纷落马,更有一个领催身中五六弹,肢体横飞,变成了一堆恶心的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