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就在幽州治所蓟县左边,后来是张家口地界的一部分。上谷郡西北边界外就是坝上,现在是匈奴游牧民族的地盘。在向北是后世的内蒙古,现在是鲜卑的地盘。
大汉衰落了几十年,匈奴,鲜卑又开始如百多年前一样,骚扰边境。每到入冬前,都会来边郡之地打劫一番。
此时沮阳边界上,出现一支十余人的汉民马队。
为首之人是个中年人,留着两撇异族小胡子,精明强悍的模样。
他身后有一青年,孔武有力,不解的对一名中年人说道:“王,咱们化妆成汉民,来这上谷郡转悠,所谓何事呀?”(匈奴有很多王,裨小王,名王,各部落王一大堆。)
中年人忧心道:“图察,祖辈传与我们的草原,日渐沙化严重,今年水草与往年更加不利,牛羊减少许多。为了族人能够度过冬季,我打算进言单于,在落雪之前,行一次大的“打谷草”行动。”
“上谷郡与咱们部落最近,郡内其他县城十室九空,上谷郡的汉民大多聚集在沮阳县,所以咱们要来探查一番,也好有所定计……。”
图察这才恍然,退下去的时候,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他大吃一惊,急忙喊道:“戒备,戒备!”
“不可!”那中年人急忙制止,道:“我们假扮汉民,不可露出敌意。”
随从的十几名匈奴勇士,这才缓了缓,随着中年人驻马不动,不过始终警惕着。
半盅茶的功夫,便见数百骑兵,绝尘而来,身后的扬起的灰尘遮天,气势汹汹。
图察远远望过去,便见来的骑兵手持马刀,头顶毡帽,背后弓箭。他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我族的勇士!也不知是那一个部落到此打谷草。”
谁知这支骑兵奔近后,发生了变故。
“就是这些人,杀!”为首千夫长爆喝一声。
希律律……,匈奴骑兵马术精良,前锋百余骑勒马,就在人立而起的马上弯弓搭箭,后面数百骑四散合围过去。
图察大吃一惊,急忙用匈奴语喝道:“住手,我们是科尔沁部落的,这位乃是我们的族长,匈奴左谷蠡王赛桑!”
杀的就是你们!千夫长闻言,眼中杀气更胜。来的时候,右贤王阿奇那交代过,这一次一定要诛杀了与左贤王於夫罗亲近的左谷蠡王赛桑!他怒喝一声,“放箭!”
咻咻~,百只利箭蜂拥而出。
跟随赛桑的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他本人也是身手不凡。十几个人藏身在马匹另一侧,躲过了飞来的利箭。
希律律~,嘶鸣声中,十几匹战马中箭倒地。赛桑的坐骑,竟然中了七八十只利箭。
“保护族长!”
图察大喊一声,十几名侍从急忙将赛桑团团围住。
赛桑也是精明,立刻知道了缘故,喝道:“你们是右贤王阿奇那的部众!”
数百骑围攻十几骑,胜券在握,千夫长嚣张的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不愧以狐狼的智慧闻名。不妨让你死的明白,我们正是右贤王的部众,今日来此就是取你的狗命。老家伙,你死了,你的科尔沁部落就是我王的了,还有你那两个“草原之花”的女儿,大小玉儿,啧啧!”
赛桑心里一惊,这必定是右贤王怕自己将来助左贤王取得匈奴王位,要暗害自己。
“放箭!”
咻咻~
……
这一日秦峰终于步入沮阳的地界,虽说带着一万陷阵营的家属,但是一路安全有吃有喝,就当是旅行了,也是大开眼界,也就是走路费些力气。
“主公,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沮阳了。看天色,下午晚些的时候,就能够到达。”徐庶笑道。
“终于要到了,争霸天下的,将会从此开始!”此时的秦峰,毫不掩饰自己的梦想,也已经到了不用掩饰的时候。
争霸!
许褚等人闻言,皆生热血。暗下决心,定当辅佐主公完成霸业,虽死无憾!
就在这时前方尘头大起,始终保持警惕的高顺,高呼道:“集结,战备……。”
于是车队止步,三千散落在车队四周的陷阵营精锐,立刻汇聚在前,列阵。
秦峰也是久经战阵,看这尘头,便知是一队骑兵来了。
果不其然,真是一支骑兵部队到,规模在数百骑。然而有两骑独奔在前,有些诡异。
高顺作为秦峰麾下武将的主官,被授予指挥军队的权力。他见来的骑兵数量不多,高呼道:“乐进,汝带一千骑兵展开左翼,李典,汝带一千骑兵展开右翼……。听吾命令,三方围杀……。”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个口袋阵摆了出来。
独奔在前的两骑,正是赛桑和他的侍卫长图察。在其余十几名侍卫舍身下,他们侥幸逃了出来。
赛桑见前方出现一支汉军的骑兵部队,心里一惊,然而又一喜,操着有些怪异口音的汉语,呼道:“吾是汉人,被匈奴骑兵追杀,救命……。”
“止步,止步……。”匈奴千夫长高呼,距离陷阵营一箭之地,这些匈奴骑兵停下了马。
“将军,救我们!”赛桑不敢直入汉军阵中,就在秦峰不远处停下说道。
“匈奴的骑兵!”匈奴祸害汉地数百年,天生的敌意,秦峰走马上前,冷冷说道:“汝等不在草原逐水草生息,屡屡犯吾边境,杀吾汉民。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吾秦峰的手段……。”
几十年来,匈奴游骑经常以少胜多,往往几十骑就能杀败数百汉军。所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