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知道自己也就占了个深知历史走向,深知各路牛人秉性的优势。若是真与这三国时期的牛人相比,几乎啥也不懂。
不过什么都不懂也不要紧,什么都懂,还要手下做什么!只要始终作出一番礼贤下士,仁义爱民的模样,诓骗些牛人来助。听牛人们的话,这事就成了。
反正自己是主公,好处都是自己的。
他狂奔出郡守府的时候,便见门外一名中年人背手而立看天,此人方方正正的脸,目中炯炯有神,面色刚毅,不言苟笑。
这人是谁?管他吗是谁呢!后世无数传说显示,牛人一般都是看天,怂人都是看地上。
秦峰便假意没有看到此人,与左右呼道:“贤才之士在哪里?”
侍卫不敢怠慢,急忙说道:“主公,便是这位……先生了!”
“哦!”秦峰急忙整理一下头冠,甩了甩袖子,拱手道:“在下秦峰秦子进,见过这位先生。”
想秦峰一方郡守,竟与平民百姓行礼,士族高官中实属仅见,仁义之名,名不虚传。
来人见他十分有礼,眼中闪过些感恩。躬身拜道:“在下一介草民,将军不必多礼。”
秦峰灵光一闪,说道:“人民创造历史,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开创了国家的未来。”又抖了抖长袖感叹道:“没有人民,哪里有民族,哪里有国家,没有了族,没有了国,没有了家,哪里有吾秦峰……。人民,是天下最可爱,最值得敬爱的人……。”
来人眼中精光一闪,思索着秦峰的话,目光不断有惊讶闪过。
徐庶,荀彧跟上来时恰好听到,秦峰这番超前的理论,令他们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荀彧恭敬的说道:“古来大贤荀子,有“民如水,君如舟,水则载舟,亦能覆舟”的名论。今闻主公这番话,在回想起来,荀子所言太过笼统,不及主公精辟……。”
秦峰心里十分尴尬,心说爷其实什么都不懂,不过剽窃些过来,正好忽悠你们这些牛人罢了!他便笑道:“文若此言,愧不敢当。吾岂能与上古先贤,相提并论。这位先生,请入内相谈……。”
来人在听到秦峰的精辟理论后,始终若有所思,越像越觉得秦峰的话博大精深,几乎可以用这几句话著书立说了。他心惊不已,便感到此次前来,是今生最正确的决定。
秦峰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来的这位先生是谁。不过看来人气度不凡,想来必定不是滥竽充数之辈。话又说回来,一向只有秦峰耍滑头,能在他面前耍花腔的,恐怕还在娘胎里面酝酿着呢!
“观此人言行举止,应是刚直之人……。”荀彧对徐庶说道。
众人回到郡守府大厅之中,秦峰让众人坐,为礼道:“先生能来赐教,秦峰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来人起身,拱手一礼,简单的说道:“在下田丰,字元皓,钜鹿人。”
“田丰!”荀彧,徐庶对视一眼,皆不知此人。
俺的娘啊!秦峰闻言险些闪个跟头,这田丰之名在他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河北鬼谋!他急忙躬身一礼,道:“原来是田丰先生大驾到此,先生大才如雷贯耳……。”
秦峰说这话,是因为后世皆传田丰贤才之美名。
然而现在的田丰还没这名头,他为人刚直不愿领这名头,便生硬的说道:“不知将军何处闻吾大才之名?”
秦峰好险被这句冲话顶个跟头,心里就十分不爽。不过历史已经证明,田丰是忠臣,有大才,只不过有些说话不知婉转的小毛病。
这点小瑕疵,爷岂会在意,他便笑道:“一路北上来上谷郡,从钜鹿经过,多听人传先生之名。”
徐庶,荀彧对视一眼,“吾主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若是此人真有见教便罢,若是自以为是之辈,定要他好看!”
就在这时,许褚侍立在后,小声道:“主公,这人好像昨日的乞丐!”
秦峰一愣,在上下打量一番田丰,果不其然,不是昨日的乞丐还是哪位。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想来是昨天田丰在试探自己。不禁冒冷汗,幸亏爷一直都谨记以名声为重。
若是昨日有些疏忽,就与这河北鬼谋失之交臂了。
这田丰也够操蛋的,居然化妆成乞丐来试探爷,还一身恶臭!秦峰也不点破,笑道:“元浩先生,先生怎知吾在为三大家族的事情烦恼?”
田丰抚须笑道:“将军意欲造福上谷郡百姓,然那吴,左,马三家不仁,郡内良田十有七八是他们三家的。将军欲让利于民,则势必要夺其田,逐其族也。但是这三家在上谷郡又根深蒂固,极难下手……。”
秦峰闻言面色一整,拱手道:“请先生为上谷郡百姓,教吾……。”
田丰多在北地游历,所以深知其中之事,道:“这三家虚报户籍,少上赋税,中饱私囊。乃至于上谷郡几乎成了他们的私产,百姓为了生计,只能忍受他们盘剥。若是要拿下他们,也简单,只需查账簿即可。”
有些时候就是当局者迷,田丰这一说,秦峰等人也就想明白了。
秦峰便说道:“闻先生所言,茅塞顿开,今百姓民不聊生,秦峰一己之力势单力孤,不知先生可愿助吾……。”
田丰刚直,说话不好婉转,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拜在秦峰帐下,闻言便拜倒在地道:“主公仁义,世所仅见,田丰岂能拒绝……。”
哇哈哈……,本初兄,爷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