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巫山的问题,他压根儿都不予考虑。开啥玩笑,一个能拿出特供烟的人,是欧洛泰地区的人敢随便出手的?
“还是算了吧。”那日松摇摇头:“他不仅无过,反而有检举揭发的功劳。同志哥,别整得人心惶惶。杨书记的牺牲。让这里的局势不稳。不然,怎么大老远从京师把巫书记调过来?”
肖兴彩,人称和风一枝花。
这个年代的维省人,可没有后世整天打扮的条件。
皮肤看上去,都很粗糙。
肖兴彩这个一枝花的来历,是因为她的皮肤保护得很好。
很简单的道理,从小就养尊处优,没有经过风吹日晒。时不时有当县长的父亲,从省城乌市,托人带回来一些雪花膏擦擦。保养得还不错。
有一次,张红军喝醉了对肖兴军说:“你姐姐在我睡过的女人中间,皮肤是最好的。”
尽管肖兴彩小三上位,张副书记对她挺不错。
一来,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二来。经常有出差的机会,他也可以带出去显摆下。
每天下午。肖兴彩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老公的车子来接她回家。
和风县城,本身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办公室到他们家,走路也就十多分钟。
每次,张红军的车子在院子里摁三声喇叭。
她都会从窗口把头伸出去,用整栋楼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喊:“小张啊,你又来接我了?稍微等一下啊。我马上就下来。”
然后,在众人的各色眼神中,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下楼。
在和风,如果有一个人上班迟到早退。那这个人是肖兴彩无疑。
早上,张石健先把张红军送到县委,再回头来送她上班。
下午,早退的张红军迈着八字步,哼着革命歌曲下楼。
他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显示,杨太烈拿他没有办法。
车子在县城逛一圈,开到煤炭局来接肖兴彩下班。
不管冬天夏天,车窗都开着。
肖兴彩也明白老公想要她显摆的意思,把脑袋伸出窗外,车子再到整个县城转一圈才回家。
今天眼看都要下班了,她一遍又一遍把眼光投到院子里,熟悉的车子始终不来。
手表,还是个稀奇的东西。整个县城的手表加起来,不过十来块。
肖兴彩总是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手腕上显目的申花牌手表。
以前看着挺好看的手表,在今天下午看着分外丑陋。
“肖主任,您还不下班?”时而有人专门从她办公室门口经过,和她打声招呼再走。
“哎,我在等我们家老张的车子来接。”肖兴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是不忘把手表亮出来瞅瞅:“我们家老张啊,就是太忙了。今天新来了个书记,可能有事找他商量。”
就像原本时空里一个小品大师说的:地球人都知道了。
常委会的情况,煤炭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当然谁都不会来告诉或者询问办公室主任的。
“诶,你看!”肖兴彩的手往马路上一指:“我们家的车子来了,我也下去。”
她已经没有了以往在窗口喊话的激情。都啥时候了,煤炭局的人差不多都已经下班。
这个时间,她喊给谁听啊。
说着,肖兴彩赶紧拎起桌上的挎包,滴滴嘟嘟往下跑。
到了办公大楼门口,看到那辆车已经停在院子里了。
不对!张红军的车子比这辆新得多。
失望的肖兴彩,脚步慢了下来。
正在这时,车门打开,几个大檐帽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她厌恶地看了一眼,那是和老张不对付的公安局长。
蔡勤本来就是担心其他人镇不住场子,才亲自上阵。
没料到刚到煤炭局院子里,就不期而遇。
“肖兴彩,跟我们去一趟!”蔡勤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
这个公安局长,还有武装部政委,都是属于部队系统出来的人。
按常规讲,一个县委副书记,是不可能在这两者面前示弱的。
我们国家,在边境省份,军队的力量强大。
军队内部又是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会撞到哪尊大神。
所以,边境省份的政府官员,在对待部队系统出身的人,一般都是慎之又慎。
强势如张红军,并不是对付不了这两人,主要是害怕他们背后的人出手。别看他成天在和风蹦跶得很厉害,部队大佬灭他都是就是举手之劳。
因此,私下里,他对肖兴彩就叮嘱过,不要惹这两人。
老百姓本身就对公安有发自内心的畏惧,平时飞扬跋扈的肖主任,也不禁慌了手脚。
她本能地往后一腿:“你们可别乱来呀,我可是张红军副书记的爱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张红军出来吓人?没有把握能来吗?
蔡勤心里有些鄙夷,从容地把逮捕令拿出来:“你严重违法,走吧!”
什么?违法?张红军死到哪儿去了?
她慌乱地四周看了一眼,被她看到的人,都齐齐往后退。
“张红军,你这个没卵子的,你媳妇儿要被人抓走啦!”肖兴彩六神无主,破口大骂起来。
蔡局长一个眼神过去,两个公安上前把手铐咔嚓给她戴上。
直到这时,肖兴彩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滚在地上撒泼。
煤炭局还有不少人没下班,从大楼里走出来的人,都退了回去。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幸灾乐祸,同时都对新来的县委书记暗自称奇。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