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缓慢。
等了许久,内侍奉了果盘来。殊无妄立刻到几前坐下,预备削梨。
不料辅政太子竟直接拿了酸梨咬了一口,分明是不准他削了。
辅政太子早叫苏鹤削惯了梨,这几日吃梨因了未曾削皮只吃得下少许,此次也自然不例外,咬了几口便搁下了。
殊无妄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辅政太子终于肯抬眼看了苏鹤一眼。
“这几日,去了何处?”
殊无妄一笑,赶紧去将那大包袱拿来,打开,道:“下回再练骑射,殿下可以试试这鞍。”
该是桦木的鞍,外包小牛皮,紧实的牛皮底下似乎还垫了层软棉,摸着很是舒服。辅政太子上手将线条流畅的鞍仔细摸了又摸。
“好端端的,做鞍干什么?”
“殿下之前骑马,不是觉着马鞍不舒服吗?下回试试这个,应该好些。”
辅政太子将搁在马鞍上的手缩回来。抬眼,凝眉又看了苏鹤一眼。
“你身上带伤,行动不便,该有随侍侍奉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都一年了,我终于更新了,放心吧,这次不会再断更一年了,因为我已经把这篇文章写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章
“随侍侍奉左右”便是在他身畔派人探查了,殊无妄笑了一笑,这才该是辅政太子抉择,仅仅不足两月的功夫便信了他,才是奇怪。眼下,不过是将探查摆在了明面儿上,于他而言,并无分别。
“殿下费心了。”
殊无妄全当好意领受。
辅政太子见苏鹤神色如常,便知他是不介怀他安人在身侧,若非坦荡,可不敢如此。但饶是苏鹤当真坦荡待他,他也不能坦然待苏鹤。心思转到此处,忽得柔了一柔,约莫是那马鞍,确实做得漂亮的缘故。
“你的伤要赶紧养好,再有一月,到了雨季,又闷又潮的不容易好。”
“鹤明白,谢殿下关情。”
辅政太子垂手翻阅书册文案,不再分心管照苏鹤。
王叔早年倚仗权势暗中经商敛财,垄断了不少产业,令朝中行贿之风盛行,如今王叔一倒,于商可放权,令百家争鸣;于农,可减各府私税,令百姓减忧。
是了,如今不是思量朝党倾轧的时候,理当趁势,正朝中风气,用贤举能,息民怨,平民愤,再慢慢打散氏族势力,为百姓,谋一份盛世。
他承志于此,如何……就忘了呢……
心思谋定,辅政太子忽觉一身轻松。早年,他为得父王青眼,便迎合父王北侵意图,为父王献策,那时他便已猜到事情会有如今这一日,虽在计成之时,为南掌取了一些资帛,勉力补齐了早年为布局所费的资产。只是……南疆暗哨的伤亡,那是无论如何,都补不回来了。
如今父王病笃,他自己又没了北侵的野心。何况,如今事情败露,再有所动作,等着南掌的,怕是大奕王师。
他早该收收心思了。
“苏鹤……”我放你回中原吧……
话在唇边,却又打了个转儿咽了回去。
殊无妄抬眼,笑问:“殿下有何吩咐?”
“下午练骑射。”
不能放,万一……他与云南惊云阁有瓜葛怎么办?若他当真是云南惊云阁的人,那么又有何图谋?有如此气度如此武艺,如何,只是个绸缎商呢?不想放,私心里,是喜欢与他一道的。
殊无妄听说下午练骑射,想着那马鞍便有了用武之地,还颇有几分高兴,“那正好可以试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