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终于承认自己在偷偷骂我了?”
“你待怎样追究?”
“等我学会这夏鬼之话,瞧我怎么骂还你。”
荣雨眠心中不觉一动,他提议道:“不如我教你一句夏鬼之语?”
“哪一句?”赵拓明问。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在夏鬼语中怎么说?”
荣雨眠一字字回答道:“i love you.”
很早之前,荣雨眠便感受到体内曾经那个“自己”的痕迹。他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之时,曾毫无求生意志,这不是他的性子,真正的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但当时,“前任”的情感还充斥在整个身体,那些消极,那些倦怠——以及,那些对赵拓明的割舍不下。荣雨眠没有办法抗拒对这个男人的心动,他曾以为自己只是妥协于身体内部来自过去的渴求,但这一刻,当对着赵拓明念出“i love you”,他终于意识到,这么说的人,这么想的人,这么做的人,就是他自己。
2
“i love you.”
荣雨眠说。
赵拓明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么,你的名字?”
荣雨眠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赵拓明应该怎么念他的名字。
他想要回应,但并不想要自欺欺人。
窗户外,夜色愈发深重。荣雨眠在良久沉默后突如其来道:“我有些倦了。”
赵拓明不自觉迟疑了一下,接着,他点头缓声附和:“时候不早,的确该早些歇息才好。”
为让荣雨眠躺下,赵拓明放开手臂,他从床边站起身来,一时站立原地没有离开。荣雨眠也不抬头瞧人,原本在床正中位置的人向内挪动过去,然后,在里侧的半张床上躺下。
赵拓明低头望向被空出来的另半张床,轻声笑了笑,自己脱下外套躺上床来。
早已紧紧闭上眼睛的荣雨眠一边装睡一边感受着身旁之人的体温,不自觉回想起当日元宵家宴,自己因为怨愤怒撕赵拓明送的衣服。赵拓明说,他从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荣雨眠不知自己何时睡去,也不知那句“你与与荣等我”是否只是梦境,第二日他从床上醒来,天色才亮,然而,赵拓明已悄悄离去。
一旁守了不短时候的初霁很快伺候荣雨眠起床梳洗用膳,等一切完毕,荣雨眠吩咐对方租轿出行。
对于荣雨眠的外出打算,初霁讶异而担忧。“公子,你现在这情况还出门上哪儿?”
通常会头头是道讲一番“道理”来说服自家小厮听话的荣雨眠这一次只简单回答这个问题——
“太子府。”
这是初霁第一次意识到,自家主子真正决定做的事,别说他插不上嘴,便是连想都来不及想一下,他就已经身不由己地遵从行事。
待初霁出门租轿,荣雨眠亲自研磨,在一张信笺上写下几行字。
王二狗,抽陀螺,
第一抽,气不够,
第二抽,转如斗,
天照山河夏雨后,
一人一犬吞日走。
书写完毕,他将信笺折叠起,权作拜帖,暂且放入袖口。
心中依旧挂着深切担忧的初霁动作却是相当迅速,荣雨眠这边才写完字,出门找轿子的他便匆匆跑回来复命说轿子已在门外。紧接着,他小心翼翼扶着荣雨眠穿过花苑侧廊,来到晟王府侧门,坐上软轿。
前往太子府的一路,跟在一旁的初霁不断提醒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