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川对谷梁薇又恨又怕,他虽然体格一向很好,但年纪大的人是禁不起吓的,他这时候被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况且谷梁薇的软剑就搭在他的脖子上,剑锋就点在他的脖子动脉上,许广川脖子那块皮肤贴着剑锋,皮肤都是凉的,他也不敢多动,像个破旧风箱粗喘着气,瞪着谷梁薇话也说不出来。
谷梁薇轻蔑一笑,剑尖贴着许广川的寒毛滑上许广川的脸颊,又用剑身在许广川的脸上一抽,又是一道淤血的红痕被抽出来,许广川被这一下抽的别过脸,他自从当了教授哪受过这种气?脸色顿时又涨得通红。
玥舟受不了谷梁薇这么对待她一向尊敬的许广川,她拖着那条痛到几乎没有知觉的腿硬是拼命往前一扑,扯住了谷梁薇练功服宽松的裤脚。
“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教授!”玥舟趴在地上扯着谷梁薇的裤脚对谷梁薇嘶吼。
谷梁薇低头看眼玥舟,挑了下眉:“他是你的教授,可不是我的,”说完,谷梁薇嘲讽的看向许广川:“姓许的,你还真教出来一个好学生,可是你这种人,能做到为人师表吗?”谷梁薇说着,拿着剑的手背在了身后,玥舟还没安心点,谷梁薇就毫无预兆的将许广川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当胸一踢,将他踢进了荷花池里!!
玥舟惊叫一声。这个谷梁薇,做事真是太没有预兆了!
谷梁薇一眼也不再多看许广川,冷笑一声,径直走进了屋子,那只黑猫灵巧的从树上跳下来,迈着优雅的碎步跟进了屋里。
外面传来几位老人的问询声,不过他们只是站在院外询问,被影壁遮挡住了视线,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没事,只是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谷老太太过去关上门,对外面的邻居说,她关上门走回来看许广川正浑身发抖一身衣服s-hi透的在荷花池里爬起来,突然咬牙冲过去在许广川脸上用力抽了响亮的一巴掌,许广川本来就已经昏昏沉沉的,被这一巴掌抽的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过去。
玥舟:“...”这家人和许广川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谷老太太抽了这一巴掌,骂了一句,也进了屋,看也不看许广川和玥舟的可怜样。
玥舟心里已经要悔死了。她干嘛要跟着许广川来这里呢?就是和谢纯再不对付也不会受伤啊!好在腿上的疼痛劲很快减缓,玥舟忍着痛扶着那条走路暂时还不太自在的腿过去扶起了坐在荷花池里发愣的许广川,许广川鼻子下面全是血,竟然被那谷老太太一巴掌打出鼻血来了,也不知道谷老太太心里这是到底有多大怨恨。玥舟连忙从挎包里抽出纸巾给许广川把脸擦干净,许广川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一点反应都没有,玥舟害怕再发生什么事,不想和许广川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一瘸一拐的扶着许广川就往外走,许广川本来呆傻的被她扶着绕过影壁,突然又清醒了,说:“不行,我们不能走!”
“教授!”玥舟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了,她实在不明白许教授,这把年纪了还挨人家的打,受人家的气,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得问问她,我得问问她,我儿子,我儿子...”许广川魔障了,听不进去玥舟的话,自言自语的往回走,玥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能硬拦他,但她不能留许广川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咬牙,她还是跟上了许广川。
谷梁薇坐在主位上翘着腿随手拿着半杯桂花水晃着杯子里的水玩,因为她翘着腿,宽松的练功服裤脚向上牵扯,露出来了一截小腿,那只黑猫粘人的在她脚边转来转去,黑色毛绒的尾巴在她白皙的小腿上绕来绕去。
谷梁薇抬眼瞥了眼被玥舟扶着进来的许广川,毫不意外这两人没有离开,她将那杯水放下了,居高临下的坐在高一些的主位上俯视许广川和玥舟,态度也是高高在上的。
谷老太太不在厅里,想来是绕回去后屋眼不见为净。
许广川和玥舟坐在了之前来时坐着的位置,不过境遇已经大不相同了。
许广川瘫坐着喘息了会,玥舟从小挎包里翻出纸巾给许广川擦了擦脸,一擦不要紧,碰到了许广川的鼻翼,两道鼻血又流了出来,玥舟手忙脚乱的又抽出几张纸给许广川鼻血,许广川则毫无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流了鼻血,就喘气平复心情,过了会才喘均匀了,抬头看向正幸灾乐祸看他丑态的谷梁薇,许广川又不平静了,他惊疑不定的问:“你,你怎么,还活着!!”即使被谷梁薇教训一顿,但眼看着谷梁薇这个人活生生的在眼前,许广川还是觉得不真实。
“你这个老东西都还活着,我也不能死啊,”谷梁薇慢条斯理的说,她的声音很轻柔,吐字很清晰,有股天然的撒娇韵味,但说的话十分伤人。
玥舟听不下去,但看许广川没有在意,也不好c-h-a话,只有不安的坐着,毕竟她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好c-h-a话。玥舟刚才看到谷梁薇从树上跳下来的背影就认出来谷梁薇是河边的女人,毕竟镇上年轻人大概就她一个了,但玥舟没想到,谷梁薇会是这样一个恶劣的性格,之前在河边,玥舟还以为谷梁薇是个不染凡尘不知世事的性格,是她太想当然了。玥舟有点怕谷梁薇,毕竟谷梁薇刚才说动手就动手,实在太疯狂了,玥舟尤其怕她那把剑,那是把真正的兵器,一不小心就会见血的,不过现在谷梁薇手里没拿着那把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