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人打死!
委屈、不甘还有无措和伤心,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要将辛安冬淹没,他感觉胸口跳动的急速,震颤的如同胸腔被积压,耳鸣、晕眩感接踵而来。
看似久远其实不过几秒之间,辛安冬已经移开了视线。
眼看周围一群人虎视眈眈的就要上前,辛安冬一咬牙,从肺腑吼出来,“兰老师救命!”
……他才不是那种为了顾及面子死撑的傻子,面子几个钱?能有小命重要吗?!
正忙着跟蒋玄宗纠纠缠缠,伤心欲绝的兰明渠被那具有冲击力的一声喊陡然怔住。
“谁叫我?”
他迷迷糊糊的转头,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一群小混混好像正围殴谁,兰明渠脸色一变,骂了句娘,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去。
他是老师,不管是是不是他的学生,他都不能见死不救,师责、师德,每一个都让他的步伐不自觉加快速倍。
然而身边突然窜出去的身影却比他还要快上百倍,仿佛眨眼间,那人已经冲到了前面,焦虑急迫的模样,让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兰明渠张大了嘴。
这,这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吗?
蒋玄宗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么如此恐慌,好像在看到那张青紫无助的脸的时候,疼痛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他胸闷气短,无意识攥紧的拳头恨不得将那些欺负他的小混混们揍趴。
他家的小孩,不是给人欺负的!
……
医院里,辛安冬一言不发的坐在长椅上,一旁的蒋玄宗正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那群混混全部被逮进了警局,至于背后指使他们的女人,辛安冬也已经知道。
“斯!”
嘴角咬破的地方被碘酒敷上让他疼得整张脸皱起。
“轻点。”他皱了下眉,闷声说,嗓子微哑。
见他这幅小委屈的模样,蒋玄宗目光变柔,问,“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为什么生气?”
自从把他送来医院就一副不愿意跟他讲话沉默以对的样子,浑身充斥着冷淡,没有了那种以往每次见到自己都散发着欢快、欣喜的目光。
蒋玄宗很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点,只是他不明白少年为什么突然跟他闹脾气。
辛安冬眉眼低垂:“我没有。”他现在不想跟蒋玄宗说话。
摇了摇头,轻扭过他的脸,看到他左脸一块破皮露出红血丝,蒋玄宗眼里闪过心疼,见他实在抗拒,只好无奈道,“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再说吧。”他当年这么大的时候,恐怕也有不少这样那样的小心思和别扭。
他站起身,将碘酒的药瓶放下,“走吧,现在送你回家。”
天都快黑了,辛安冬有些发愁,他带着一身伤,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怎么回去?
“我不想回家。”他愁眉苦脸的说。
蒋玄宗知道少年一向在父母眼里品学兼优,今天发生打架斗殴的事,虽然主要过错在对方身上,但他这样回去,肯定会让父母担心。
这孩子怕是想瞒着家长。
他有些不赞同,“怎么能不回家?你回去好好解释,他们不会说你什么的。”
说得轻巧,辛文芳要是知道他被人揍了,先别提会不会伤心的哭上一整宿,即便对方已经绳之以法,她恐怕也要去大吵大闹一番给他讨公道。
见他眉头紧蹙不说话,自认对他有几分了解的蒋玄宗气笑,这是非暴力不合作?
拿药回来的兰明渠刚好听见,笑道,“还是让他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