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龙虾摊主对辛家夫妻的质疑。
她说的没错啊,味道都差不多,凭什么那两口子的小龙虾每天一出摊就被哄抢,甚至有人前一天提前预定,宁可排着长队也愿意等。而他们呢,只能眼巴巴看着,偶尔捡几个因为等不及辛家那边的客户赚点钱。
眼看着那两口子每天赚得腰包鼓鼓,而他们除了眼红别无他法,众人因为妇人的一句话霎时点燃了对辛家夫妻积怨已久的怒火。
其中一个只在辛家夫妻后面来的摊主早就对他们生意爆棚嫉妒不已,妇人话音刚落,他便立刻附和的大声道,“我看这位大姐说的没错,这夫妻俩肯定在合谋抢我们生意!”
其他几个原本迟疑的摊主听他这样一说,忍不住想,会不会真有这回事?顿时,看向辛家夫妻的眼神变了。
被众人一起攻击,辛文芳气怒难当,涨红了脸怒声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们夫妻本分做人,本分做生意,客人喜欢上哪家买我们也做不得主,秤就在这,我辛文芳敢拍着胸脯说一声问心无愧,我们既不少秤也不多秤,该多少就是多少,也从没说一句败坏各位生意的话!”
“反倒各位大哥大姐,既然今天敞开了话茬,我就明说了,暗地里告诉客人我家有死虾的是哪个,还说我男人往桶里吐口水,我男人是脑子不好,但从来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倒是某些人丧良心的眼红我家生意,耍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好意思编排我们夫妻,兔子急了也咬人,真当我辛文芳好欺负!”
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对着葛金花,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
做生意的这段日子,不止家里的条件在慢慢改变,辛文芳这个人也在变,如果是两个月前,面对葛金花的诬陷和众人的讨伐,她这时候大概只能委屈的偷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力反驳,甚至敢反过来向众人讨要一个说法。
没想到一贯柔和的像个面团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变得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其他几个做过那种事的摊主脸上露出心虚。
“哎,你可不能乱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附和葛金花的男人眼睛不敢看辛文芳,气弱的反驳。
辛文芳冷笑,“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葛金花见几个摊主被辛文芳一番威胁的话说的吓住了,暗骂这些人没用,眼珠子一转,还想再点火,“文芳啊……”
眼里闪过厌恶,辛文芳打断葛金花到嘴的话,冷着脸道,“嫂子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最好是在我爸面前好好掰扯一番,我倒要问问老爷子,起早摸黑下湖给人家找虾子就是为了让自己闺女受欺负的?要是老爷子点头,我辛文芳二话不说撤了这摊子,从今以后就给嫂子家当牛做马!”
辛家刚做龙虾生意没多久,葛金花眼红,明里暗里想要辛家的摊子,更是上辛家门闹了好几次,果然过不了几天,就在辛家对面,葛金花也支了一个摊子。
那天看到人的时候,想起老父亲前天晚上愧疚的目光,辛文芳差点痛声大哭。
然而辛老爷子的确偏袒二房不假,但真要让他知道葛金花陷害辛文芳,让老辛家这个摊子摆不下去,老头子指不定会反弹,葛金花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点,从他宁可自己下湖给葛金花的摊子找龙虾也不愿意强抢辛大壮捕捞的现成龙虾就能看出。
葛金花暗骂了句老不死的,片刻后,在辛文芳坚定狠厉的目光下只能偃旗息鼓,悻悻的回到自己摊子。
主使人都不说话了,其他的摊主自然讪讪的离开辛家夫妻俩的摊位。
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的辛安冬笑着朝辛文芳走去。
“妈。”
“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