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接过房卡,把戈锐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艰难地扶着他去坐电梯。
所经之处依然一片混乱,有人在撕着嗓子高歌,有人在跳性感脱衣舞,有人在旁若无人地亲热……呼吸间到处都是浓郁的酒气和烟味,四周灯火辉煌,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这种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不是陶瓷所熟悉的,他以为经过他工作的那几年接触了社会的各个面,他对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早已见惯不怪,经过这一晚,他才发现,原来他还是太稚嫩。戈锐和他所处生活环境之间的距离和隔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常煜、康襄语、程惊元、郑亦为……他们和戈锐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他,只是个圈外人。
这个事实让陶瓷感到无比沮丧,还有一些悲伤。
扶着烂醉的戈锐进了房间,把他安稳地放到床上,他蹲在地上,双臂交叠趴在床沿,贪婪地注视着他沉睡的脸。
不知道那么看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脚麻了,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眉毛和鼻子,最后停留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方。